相比他之前十来年干过
行当，这份工作辛苦而枯燥，而且钱少，项西以前随便干点儿什
，就能顶上这里
个月工资
。
说实话项西挺受不，起个大早，忙活天，又脏又累，还被领班翻过来倒过去地骂，他长这大都没这累过，除平叔，还没谁敢这指着他鼻子劈头盖脸骂，要搁以前，他早拳上去，但现在他还是咬牙忍。
而且忍就忍好几天。
“展宏图！”领班看到他就指着喊句，“干活儿有点儿态度行不行！眼睛里有点儿事行不行！丐帮那客人走都不知道去帮着收拾！”
“马上去。”项西拿过抹布跑出去。
“项西，项……”程博衍觉得这电话打得他嗓子都疼起来，刚想说听不清，项西那边居然就突然没声音，接着就挂断，他看看屏幕，“你拿个什电话啊……”
程博衍等会，想等项西再打过来时候跟他说说记得来复查事儿，但过好几分钟电话也没响，他怕会儿开车项西才打过来，于是把电话回拨过去。
您好，您拨打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哎！”程博衍挺无语地把手机放回兜里，走进停车场。
“你这手机不是因为买新手机才换下来吧，”项西叼着烟看着谭小康，“你这是实在用不才买新手机吧！”
上显示是个陌生手机号，应该不是医院人，他接电话：“您好。”
“程博衍吗？”那边传来个有些熟悉声音，“程大夫？”
“是，你是……”程博衍顿顿，“项西？”
“嗯！是
！”项西笑着在那边回答，“这是……新……”
项西那边信号很差，后半句说是什程博衍都没听清，断断续续嘶啦声，他停下脚步：“喂？听不清。”
桌上碗筷已经收，他过去把桌子擦干净，地上骨头渣子和纸巾都扫好之后，又跑回后厨去帮着洗碗。
“几位英雄里边儿请！”外面传来几个小二齐声招呼。
项西小声地跟着外面说下面那句：“请问英雄是住店还是打尖呐？”
挺有意思，项西挺羡慕那些在大厅里服务员，穿得跟演戏似，喊也很江湖，挺好玩
“能用就行，你还嫌弃呢！”谭小康啧声。
“能用个屁，”项西叹口气，举着手机在头顶来回晃着，“没信号看到没？电话打半呢，人以为多没礼貌。”
“发工资你自己买个去，”谭小康笑半天，“进去干活吧。”
“嗯。”项西掐烟，把手机收好，从后门跑回店里。
这是项西第份工作，饭店里打杂，收拾桌子，擦地，洗碗，倒垃圾，只要不是需要技术和经验活儿，全归他。
“换个号码，”项西喊着说，“操这破手机信号不好，喂！喂？哥？能听见吗？”
“听见，”程博衍说，“你腿怎样？”
“挺好，”项西听声音心情不错，“没什感觉，也没来回跑……就……后来……”
“你这手机信号也太好，”程博衍很无奈，“肯定是国安局设密码专用。”
“又听不清吗？喂！”项西还在喊，“就跟你说声，腿挺好，现在在个饭店打工……朋友……钱不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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