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林赫说。
刚挂
电话，还没走到停车场，手机又响，程博衍叹口气，拿出手机，今天他们科病人挺多
，他怕自己走不到停车场又会被叫回去帮忙。
手机
“……应该能用，熟人介绍话没谁去查，真查就走呗，”谭小康笑笑，“要是能去，你怎
谢
啊？”
“能去再说吧。”项西翻个身对着墙，不再说话。
项西从来没想过真要开始像个“普通人”那样生活会有什样困难，现在感觉自己过去还真是挺天真。
以为只要摆脱平叔，离开赵家窑，就可以甩开过去生活，可以开始真正属于自己人生。
连身份证都没有人，自己存在过痕迹只有自己才知道人……
“风波庄，学徒呢，”谭小康枕着胳膊，“哎小展，你是不是真不跟平叔混？”
“还能
辈子在大洼里待着。”项西没有明说，谭小康虽然跟平叔他们没什交集，但毕竟也是赵家窑长大人，项西信不过。
谁他都信不过。
不，还是有信得过人，只是他信得过人估计信不过他……
“那你有什打算？”谭小康往他身边凑凑。
太远，就租房自己住，”谭小康笑着搂住他肩膀把他往里屋带，“自己住也自在，对不对……这是卧室，晚上咱俩挤挤就成。”
“睡沙发。”项西说，他只跟馒头块儿挤过，不舒服，跟谭小康挤着更不舒服。
“别啊，”谭小康凑到他耳边说，“咱俩算发小，你跟这见外干嘛，块儿挤挤还能聊天儿。”
项西实在不愿意自己新“人生”是从谭小康这开始，但有些事就是由不得你。
他无处可去，也没有安身立命途径，他只能躺在床上听着谭小康在旁边啰里啰嗦地说着这两年经历。
但又能怎样呢，这步已经迈出来，而且没有后悔，无论如何也得走下去，走得怎样另说。
程博衍周六没时间去给林赫超市捧场，他周六要值班，而且那天发烧之后，烧倒是退，但嗓子直疼，下班就想回家窝着哪儿都不去。
下班刚走出医院大门，林赫电话就追过来。
“那过两天块儿吃个饭，俩上医院接你，吃完再给你送回去，”林赫说，“这面子总得给吧！”
“行行行，”程博衍笑着说，“不用接送，求求你俩把吃饭时间缩短点儿就成，要回去睡觉。”
“不知道，”项西往里蹭开些，“你们那儿……能去吗？”
“你想去啊？想去给你问问，跟那儿混挺熟，”谭小康挺积极地说，撑起胳膊看着他，“不过吧，你没经验，去估计……”
“没事儿，干什都行。”项西说。
“那给你问问，你身份证有吧？”谭小康又问。
“展宏图。”项西回答。
“困吧？”谭小康说半天发现他没回应，问句。
“你不是喝酒，你是嗑药吧，”项西笑笑，“你不困？”
“困，”谭小康也笑起来，伸手关掉灯，“那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你在哪儿上班呢？”项西问。
谭小康初中毕业就没上学，虽然没混，但直也吊儿郎当，这样人都有班上，能赚正经钱养活自己，项西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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