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种什感受,项西体会不出来,自己伤捂不过来,顾不上别人。
项西走进诊室时候,个病人刚在程博衍面前坐下。
“您稍等会儿,”程博衍对这人说句,拿过项西病历,飞快地写着,又拿张单子写递给项西,“去拍个片。”
“嗯。”项西接过单子转身走出诊室。
程博衍跟出来拉住他:“有钱?”
衣服没两件,简易布衣柜都没挂满半,上面放小件东西地儿还是空,项西把自己双袜子和条内裤放上去,看着有点儿好笑,不过就这点儿,就算把身上穿着袜子和内裤放上去,也就四小团而已。
小铁盒他没往里放,还是放在包里,这些小破烂他得随身带着。
背着包走出楼道时候他又回头看看这栋楼,附近全是长得差不多楼,路还交错纵横,他怕会儿回来找不着地儿。
看完之后扭脸,看见方寅蹲在路边正冲他笑,手里举着相机刚放下来:“小骗子,就知道你还得出去。”
“去医院复查腿,”项西皱着眉,“你不会是直在这儿蹲着吧。”
相机走。
项西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听着屋外动静。
这屋子不太隔音,隔壁打电话声音他能隐约能听到,公共厨房声音更是轻松就破门而入。
不过听得出这层住他左右都是学生,有个人住,也有对儿住着,个学生妹给男朋友煮面条,分钟次地喊着问这样吃行吗,加点这个好吗,简直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让人想出去把她俩挂绳子上。
他啧声,真不嫌烦,哪有这麻烦,学学程大夫去,面条鸡蛋肉,有什全算上,往锅里扔完事儿。
“这话问,”项西乐,拍口袋,“也是拿工资人,刚发呢。”
“那去吧。”程博衍笑笑。
项西拍完片子等着拿时候就坐在诊室门口,他挑个正好能看见程博衍位置坐着,程博衍每次抬头都能看到他,然后他就冲程博衍龇牙乐。
程博衍挺忙,项西等四十分钟,他直就没停过说话,项西有些佩服他还能直跟病
“没,”方寅站起来,“中午在这片儿转转,拍些照片,这地方也是个故事堆啊。”
“都是你喜欢那种,”项西斜眼瞅瞅他,“刨别人伤疤给人看那种。”
方寅没有再跟着他去医院,他上公车之后,方寅就走,项西站在晃晃悠悠车上,看着身边人出神。
谁都有伤疤吧,各式各样,学习,工作,生活,感情,有大点儿,有小点儿,有自己感觉不到。
捂着自己伤疤去看别人,唏嘘感慨,然后各自继续。
没什胃口,听着外面做饭声音他也没觉得饿,在床上躺没多大会儿就这睡着。
醒过来时候是点,他算算时间,起身洗个脸,打算去医院。
走之前他看着自己包,犹豫半天,拉开衣柜把衣服件件挂进去,其实挂上还麻烦,万出什事,跑时候哪还有时间收拾。
但他还是这做。
这种把自己东西放到该呆地方感觉很奇妙,他从来没有拥有过属于自己衣柜,在程博衍那儿他也只是把外套跟程博衍块儿挂在客厅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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