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对他这个“沙县打工”有什异样眼光。
程博衍朋友都跟他样,人都挺好。
就是唱歌都有点儿吓人。
收集这堆跑调走音破锣嗓子朋友还真挺不容易。
“哎这15岁嗓子……”宋拿个话筒破着嗓子吼完首洋葱,坐沙发上咳半天。
“还知道这句呢?”程博衍笑。
“嗯,个假瞎子教,以前认识那些人里,他算是文化人儿,”项西抹抹脸上水,对着镜子深吸口气,慢慢吐出来,“超市能行吗?什都不会。”
“宋老板不说,会说话就行。”程博衍说。
“又不傻,”项西笑笑,“他那话是说给听。”
“是啊,你又不傻,有什不明白学就行,熟人就这点好处,”程博衍拍拍他肩,“出去说。”
“行,”宋说,又凑到程博衍耳边小声问,“这小孩儿,是不是风波庄那个?”
程博衍看他眼,没说话,点点头。
宋靠着洗手池笑起来,程博衍看看他:“不嫌脏啊?”
“不嫌啊,”宋笑着说,又走到隔间门口敲敲门,“博衍有电话,你什时候过来给打个电话就行,具体事儿你来们细谈。”
“嗯,”项西在里边儿回答,“谢谢。”
宋推门进洗手间时候,程博衍站在洗手池前专心地用洗手液搓着手,没看到项西。
“叫来看你洗手啊?”宋在洗手间里四处看看,看到个隔间门是关着。
“你那个超市,”程博衍看着他,“还缺人手吗?”
“缺啊,”宋马上说,“缺。”
“什职位?有什要求?”程博衍问,也往关着门隔间看眼。
“变声期呢,”程博衍在边脸严肃地说,“要注意保护。”
“难为你,”项西往洗手间门口走,揉揉鼻子,“在厕所折腾这半天。”
“哭痛快就行。”程博衍说。
程博衍这个生日聚会转战三个地方,吃饭,喝茶,唱歌。
项西本来想吃完饭就走,不过想想又没走,他在人家生日这天哭鼻子,还让程博衍这讲卫生寿星在厕所又是敲门又是爬马桶,不能再扫兴。
反正程博衍这帮朋友呆顿饭时间就能感觉到,都是挺好相处人,虽然话题插不上嘴,在边听着也不算难受。
宋出去之后,项西打开门,从隔间里走出来,眼眶还有些发红,鼻尖也是红,他对着镜子看看:“这怎办啊。”
“走廊上透透气儿再进去。”程博衍冲冲手。
“洗个脸。”项西拧开水,胡乱地接水往脸上泼着。
唏里哗啦水溅到程博衍裤子上,他往旁边让让:“洗个脸跟打仗样。”
“不跟你再说谢,”项西关掉水,用力晃晃脑袋,“大恩不言谢。”
“只要不是收银,会说话就行。”宋说,明白程博衍意思。
“收不银。”隔间里传来项西声音。
“你先拉,”宋笑着说,“收银也没什难,就那点儿东西,真要学,有几天也会。”
“没在拉。”项西说。
“那就除收银,你给安排个位置?”程博衍边搓手边跟他商量,“别让他写字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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