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夫，”项西
直看着程博衍，“你眼珠子是棕色
啊？”
“很奇怪
？”程博衍偏头拿过烫伤膏拧开
。
“
眼珠子特别黑，”项西眨眨眼睛，冲他瞪圆，“看见没？”
“……看见，”程博衍往他脸上抹点儿烫伤膏，“啊，好黑啊。”
刚碰着那个小泡，项西本来瞪圆眼睛就迅速地眯缝上，连串地喊：“轻点儿轻点儿轻点儿！”
程博衍笑笑，拿瓶生理盐水，用棉棒蘸往他那个小泡上抹抹。
“哎，”项西皱皱眉，只眼睛眯缝起来，“玩骨头手就是不样，使这大劲……”
程博衍看着他没说话。
项西仰着脸，他俩现在距离很近，两人呼吸在短短距离里相互扑着，他甚至能看清项西细腻皮肤上隐约小绒毛。
挺漂亮。
“你脸怎？”程博衍凑过去想看看。
“脸？”项西往脸上摸把，手指碰到那个红点儿，顿时咧着嘴抽口气，“哎这个啊，拿姜末爆锅时候让油溅着。”
“刚怎不说？疼？”程博衍走到他面前，手捏着他下巴往边扳扳，“看看。”
“还成吧不算太疼，有点儿火辣辣，”项西说，“抹点儿酱油就行。”
“什抹酱油贴土豆片儿都是瞎扯，”程博衍皱皱眉，“这是溅油还是泼油啊，这大个泡……”
是蚝油兑水，里面还放点儿姜末。
说实话这饭做得依旧不好形容，但能看得出项西很用心。
“真比上回好，”程博衍又认真地吃口，“看就是砂锅饭学过徒。”
程博衍本来想把这锅饭吃完，但没成功，锅底儿糊，糊能有快两公分厚，难为项西那锅卤汤居然还能从这种厚度糊饭里顺着裂缝漏出去。
“这锅得扔啦。”项西吃完，抹抹嘴。
“行行行，”程博衍点点头，“都没感觉碰到你。”
“泡都
项西属于第眼只够得上清秀，但认真看下去却相当耐看那种。
比如这样距离，和这样时长。
程博衍突然发现项西长得真挺不错。
也突然有些尴尬。
这姿势感觉下步他低头就能吻上。
“那怎办？”项西说，又有点儿紧张，“会破相吗？”
“谁知道呢，”程博衍本正经地说，“没准儿会留个大疤……哎哟那你这脸上要用创可贴遮东西可就多，要不改用眼罩吧，那儿有个，给你在上头挖俩窟窿……”
“有你这样大夫！”项西喊声。
程博衍拿出小药箱，从里面找小瓶烫伤膏出来：“消消毒抹点儿这个就行，不会留疤，看把你急。”
“急是因为留疤，”项西坐在椅子上，老实地仰着脸等着程博衍给他处理，“急是因为你损。”
“嗯，”程博衍看他眼，“这个锅也扔得，不好洗。”
项西从旁边抽张纸巾在嘴上擦两下，又把手上油也蹭蹭。
“你看你这人，做饭你洗碗时候居然把碗全扔……”项西笑起来。
程博衍吃饭时候直没看项西，因为洁癖治疗专家直在把漏出去汤浇回锅里，他受不。
这会儿看着项西笑脸时他才突然看到他眼角创可贴下方有个红色小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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