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吧，”程博衍想
想，“后天
要值班，明天晚上还有时间，带你去买。”
“买什
？”项西问。
“速成教材。”程博衍说。
项西怀着愉快而兴奋
心情等
整天，他不知道程博衍这个速成教材有多速，没准儿明天他就能把店里这些价签上字都认全，也可以去跟张昕学学怎用收银机子。
昨天宋说让他去跟张昕学时候，他还真是紧张，他去网吧玩个游戏都是认图标不看字，猛地让他对着全是字电脑屏幕，他还真是没底儿。
“那什，”项西盘着腿转半圈面冲他坐着，“你这儿有……字典吗？”
“嗯？”程博衍转过头。
“今天吧，感受下，这种正规点儿工作，字儿认不全真是太受罪，”项西叹口气，“今儿同事让往工作服上写名字都没好意思写，划波浪线……”
“你不会写自己名字？”程博衍拿过放在茶几上小本子和笔。
“会写，就是吧，写得难看，写得也慢，而且……”项西拿过小本子，往上很慢地写下自己名字，“你看，占地儿还特大，衣领那点儿地方那粗笔写不下。”
快让你戳爆！”项西说。
程博衍没说话，很慢地往上又涂点儿药，项西也没说话，直盯着他看。
过会儿他才轻声说：“程大夫你眼睛和鼻梁真漂亮啊。”
“谢谢。”程博衍看他眼，把手里药瓶放回桌上。
“就是……你眼睛……和鼻梁……”项西似乎突然有些不自在，“就是……真漂亮。”
就程博衍那电脑里，他也就能点开个视频……视频……
束博什突然在他眼前闪下，他差点儿脑袋扎到货架上。
带着对速成期待，他终于等到下午下班，飞快地换衣服，都没等于保全块儿走，自己先跑。
不过程博衍车没像昨天那样停在路对面，他给程博衍打个电话，程博衍今天有
程博衍看看，字儿是写对，不过还真是占地方，本子虽然只有巴掌大，但项西这俩字儿写完，横向占整行，竖向占四行。
“真霸气……”程博衍看着他字说句。
“超市里全是字，人问个什，现在都是靠猜，你要说牙膏毛巾这类东西在哪儿还好说，食品架上全是样东西，饼干就十来种，看眼都犯晕，”项西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就想，拿个字典多认点儿字。”
“这没有字典，”程博衍看着他，“买本字典也行，不过拿字典认字儿太慢，你现在这情况，得速成。”
“怎速成？”项西听就来兴趣，“哎还能速成啊？就是特省事儿呗，那最好，本来还挺烦认字这事儿呢。”
“这单调表扬还是头回听着，”程博衍笑起来，直起身走开，“要不要抠下来送你啊。”
“靠。”项西乐。
程博衍收拾桌子，把俩砂锅都扔，厨房里到处散落着菜叶子已经都被项西收拾干净，他不放心地又蹲地上又擦擦地。
回到客厅时候，项西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他出来，项西往边让让：“你要看书吗？”
“没呢，”程博衍坐下，拿过遥控器胡乱换着台，“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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