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是越来越稳重
，快不认识你。”程博衍冲他竖竖拇指。
“浑够。”林赫
边吃菜
“这就不错，
正努力改呢，”项西啧声，“以前跟馒头要是聊爽，句话里
主要内容你得从脏字儿里往外挑，跟挑豆儿似。”
程博衍挺无奈，边想教育下项西，边又想乐。
“努力改。”项西补句。
“加油。”程博衍憋着笑很严肃地说。
本来想问问项西那个记者还是什
事儿，但项西直很开心地说着话，直聊十来分钟说晚安，程博衍也没找到合适开口机会。
“半句，后面记不住，”项西不在意地笑着说，“人给写下来，看也看不懂，字全都不认识，以后再说吧。”
“这也不错，你学得还挺快。”程博衍表扬下他，项西挺聪明，只要能坚持下去，学认字什应该很快。
“等把自己名字练好就给你签个名做纪念。”项西很开心地说。
“好，打算怎签？”程博衍笑着问。
“先写，洁癖不是病，洁起来真要命，然后下边儿写上，项西题。”项西边乐边说。
地看着这句话，居然没有个错别字，他笑着回条，进步有点神速啊，没有错字。
给你看写字。
跟着项西这条短信块儿发过来是张照片，笔记本歪歪扭扭写满满页，程博衍，程医生。
前面几行字写得又大又乱，比着格子写都能歪到上行去，半页之后就好不少，程博衍很仔细地看下，笑着拨项西电话。
“哎不说发短信吗？”项西接起电话就说。
连着两天项西学习兴致都很高涨，每天都会给程博衍发张他在笔记本上写字，程博衍值班又累又忙，也没再找机会跟他细聊。
周末他把宋和林赫叫出来吃饭，谢谢宋照顾项西，也打算先跟宋那儿解下是怎回事。
“三天啊，”宋叼着烟，冲他伸出三个手指，“那人天天比员工上班还准时，车就停在路对面，车窗开条缝。”
“你没上去把他揪出来揍顿啊？”林赫问。
“想呢，”宋笑笑，“不是没弄清是怎回事儿，得先跟博衍通个气，项西那敏感，万真是人朋友呢。”
“你这洁癖洁癖地说起来没完啊？”程博衍学着他口气说，“哪天让你见识下真洁癖你就知道。”
“真洁癖什样？”项西问。
“小舅妈，”程博衍说，“每天用棉签擦地板缝……”
“……次嘶！”项西愣愣喊嗓子，操字喊个头被他咬住。
“改改你这张嘴就操毛病，不操还不会说话？”程博衍听着有点儿好笑。
“名字你是怎会写？陪妈妈去超市里应该没有吧，”程博衍笑着说，“陪爸爸去超市里才会有。”
“靠，你这便宜占起来没完啊！”项西喊声，笑半天才说，“找隔壁学生问。”
“还跑去问人啊？”程博衍说。
“嗯，反正就想练练字，起码把字练小点儿，你名字就记得个样子，还想着该怎跟人说呢，结果人听就给写出来，”项西说得有些兴奋，“还教句，音乐博衍！”
程博衍听得愣愣：“这是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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