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衍跟着他
目光看
看，突然笑起来：“手术都这样。”
“别笑！”项西小声说，瞅瞅旁边麻醉师，之前麻醉师去跟他聊过，问问体重什
，程博衍跟他挺熟。
“会有点儿疼，”麻醉师走过来
说不出来不爽。
手术安排在下午三点，护士中午过来给他做例行检查，让他换上手术服，交待他：“裤子不要穿啊。”
“啊？”项西愣愣，下意识地抓着裤腰。
“怎啊，”护士笑着说，“手术时候也不能穿着裤子啊。”
“
以为就卷卷裤腿儿呢……”项西突然想到之前手术，“姐姐！那上回手术也是这样吗？”
“嗯？”项西脸上笑容很短暂地凝固
下，接着又笑开，“就跟你说过那个摄影师，他来……看看。”
“哦，”程博衍笑笑，“直有联系？”
“偶尔吧，”项西揉揉鼻子，笑着说，“他有个朋友也在这儿住院，正好听说拆钉子，就顺路来看看，随便聊两句就走，还想给买吃呢。”
项西瞎话技能还是那炉火纯青，要不是程博衍直盯着他脸，看到那瞬间表情变化，他这几句话还真是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程博衍没再多问，项西明显不愿意让他知道这件事，无论是因为什原因，他都不好再多问。
笔，试着转下，笔直接脱手而出砸在项西脑门儿上。
“哎！”项西捂着脑门儿喊声，“真准！”
“不好意思，”程博衍赶紧停手，伸手在他脑门儿上摸摸，“疼吗？”
“倒是不疼，吓跳，”项西笑着说，“你还是不行吧。”
“嗯，”程博衍点点头，“回头跟宋说声，不去超市，去杂技团吧。”
“是啊，都是这样，你上回手术衣服都没有呢，那次伤得重啊，”护士说，“这次就取钉子，小手术，别担心。”
“……哦。”项西应声。
项西被推进手术室时候简直五味杂陈，他上回手术完就各种难受折腾，根本没去琢磨过这些细节，现在在手术室里看到程博衍时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别紧张。”程博衍看着他说句。
“不是紧张……”项西皱着眉，往自己腿那边看眼。
“你休息下，手术前护士会过来。”程博衍说。
“嗯。”项西点头。
程博衍走出病房之后，项西松口气，程博衍没再追问方寅来看他事，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话。
项西抓抓头，闭上眼睛，总觉得程博衍可能会感觉到什。
但他还是不想让程博衍知道他让方寅每天跟着自己拍照事，这并不是多愉快事，他不想让程博衍觉得他面想要努力摆脱过去，面又让方寅跟着他以过去为支点观察着自己生活。
“有病，”项西躺到枕头上，“你看看笔记，字儿有进步没？”
程博衍翻开笔记本，没几天时间，项西已经用掉三分之本子，字儿写得太大是个原因，但也确是写不少。
“越往后越好，”程博衍竖竖拇指，“你可以去把你名字往制服上写。”
“再练练。”项西笑着说。
“刚是不是有人来看你？”程博衍放下本子问句，“好像看到有人从这病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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