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尴尬，他也还是想接到程博衍
电话，就像那天晚上程博衍突然说人在路口
样。
程博衍对于他来说跟所有人都不样。
这
久以来，程博衍对他伸出手始终都在，如果没有程博衍，自己能走多远根本不敢想。
也许就躺在那条满是泥水和烂草沟里……
以前假瞎子跟他聊天儿时候说过，底线。
不过程博衍不再联系他，他觉得也挺正常，自己那天见他跟身上扎几百针似，搁谁都会尴尬得不联系吧。
自己不也尴尬得走路都快顺边儿。
其实这事儿他回来之后琢磨整整个晚上，觉都没睡好，就老想着程博衍这是为什。
但没想通。
直到周，他该重新去超市上班，也没有等到程博衍电话。
“你这阵儿要是不用，让宋拿给项西吧，他用。”程博衍笑着说。
“你……”林赫还想说什，但想想没说下去，“行吧。”
项西在屋子里猫两天没出门，要外卖在屋里吃，还把屋子给收拾，擦擦灰，扫扫地。
隔壁刘远平个人在家，过来拉着他出去吃个饭，俩人瞎聊会儿，听刘远平说不少学校事儿。
项西听得很羡慕。
，“
就下没忍住。”
“那他呢？”林赫问。
“感觉蒙还没清醒过来呢，”程博衍说，“明天也许就不理……你找什事儿？”
“你连他是不是都没弄清吧，这太不是你风格啊，”林赫有些吃惊，“你对他到底有多喜欢啊？都没试探下就上嘴啃啊！”
“你找什事儿啊。”程博衍又问遍。
“是个有底线人，”假瞎子推推墨镜，“有些事肯定不会做，那就是底线。”
这话让项西乐很久，个坑蒙拐骗偷对象全是女人假瞎子，居然脸深沉正经地跟人说底线。
“你有个腚底线，你不会做不是你不会做，是你不敢做，”项西边乐边说
心里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口气。
等？
是没错，项西把陪爸爸……不，陪妈妈逛超市和笔记本放进背着包走出小屋，他是在等电话。
要说松口气，大概是因为还是觉得尴尬，他很喜欢跟程博衍待在块儿，喜欢听他说话，喜欢跟他瞎逗，顺带对他突然亲自己也不觉得讨厌，只是尴尬。
要说失望……是真失望。
大学啊，正经大学生。
他连个小学生都没混上人听着大学里事儿感觉跟听说书似。
羡慕完就又回那个小屋里愣着。
按说这两天他说要请程博衍吃饭，程博衍也说有空会给他打电话，但那天说完晚安之后程博衍就没再联系过他，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
项西说不上来是什感觉，不安，害怕，期待，都有。
“行行行不说……妈膝盖疼快个月，说弯腿时候老觉得膝盖那儿嘎吱嘎吱响，说明天让她上你那儿看看？”林赫说。
“中午过来吧，中午人少，”程博衍想想，“没有磕碰或者扭伤？”
“她说是没有啊。”林赫回答。
“那来看看再说吧，”程博衍说，“对你那儿是不是有个相机，前年买装逼又没装下去那个。”
“你这什形容……怎你要用？”林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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