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坏也没事儿,扣你工资就行,”宋挥挥手,“去忙吧。”
项西拿着相机去更衣室里锁进自己柜子里,其实他想说不是会小心用,他想说这东西根本不会用。
但没好意思说。
虽然拿个不会用还挺贵重得直小心翼翼累得慌东西,但他心情却下扬起来。
这是程博衍让宋拿来。
“项西,”宋从办公室里探出脑袋来叫他声,“来下。”
“哦,”项西跑进办公室,“宋哥……谢谢你准这长时间假。”
“没事儿,病假都会准,身体要紧,”宋笑笑,从桌上拿起个黑色小包递过来,“给。”
“什玩……东西?”项西没敢接。
“相机,”宋看他眼,“买来就搁家里没用过两次,博衍说你要用,让拿给你。”
只要程博衍别走,还在他身边,好像怎样他都无所谓。
今天他到超市时间比较早,同组除领班张昕,别同事都还没到。
时间是他特意提前,他进更衣室,找到自己划波浪线工作服,拿出笔,吸口气。
他要把名字写到衣领上。
但又怕万写得太费劲不想让别人看到。
,“你底线是你胆儿,胆儿有多大,底线就有多低。”
假瞎子对于他直接戳穿自己话耿耿于怀很长时间,那阵走路总往他身上撞,还用打狗棒敲过他好几回,说是瞎看不见。
底线和原则,这两种东西,项西直觉得跟自己没有什关系,不过他还真挺认真地想过底线这个问题。
自己底线在哪里。
底线肯定有。
个多星期没上班,今天上班,项西干劲挺足,而且身上还穿着自己写带框帅气名字,居民区最事儿大妈过来边挑东西边嫌这贵那不好他都没觉得烦。
“项西,”张昕叫住他,“人少时候你可以在收银那儿坐会儿,你腿还没好呢吧?”
“没什影响,”项西抖抖腿,“看。”
“过来吧,”张昕笑,“正好现在有空,教教你怎用收银机吧。”
“那行。”项西点点
“啊?”项西愣。
“先拿着再啊,挺沉呢。”宋说。
“哦,”项西赶紧接过相机包,“以为他说是他自己相机呢。”
“他不玩这些,就个卡片机,里边儿都是断腿碎骨头,不知道以为他变态杀人狂呢,”宋笑笑,“这个好,这个你拿着往地摊上站,人肯定出来揍你,以为你暗访来。”
“谢谢宋哥,”项西抱着相机包乐,又补句,“……会小心用,不会弄坏。”
笔落到衣领上时,他有点儿紧张,憋着气怕手抖。
项西。
写完之后他把衣服举起来看看,笑,还不错!写得挺工整,没有特别大,也没写成团。
他心情很好地把衣服放到桌上,又拿笔在名字外面划个框,名字看起来更加帅气。
又欣赏会儿他才把衣服换上走出更衣室。
但比较飘忽不定,说不好。
比如平叔让他去碰瓷讹钱时候,他就有底线。
方寅找他拍照片时候他不愿意,说给钱他又答应,底线又没。
比如谭小康摸他时候,他就有底线。
程博衍亲他时候,他……好像底线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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