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主任说什
没？”项西硬着身体声音发紧地问。
“就说
会儿上来看看你。”程博衍搂过他，收紧胳膊晃晃。
“好吧，死就死，”项西咬咬嘴唇，“豁出去。”
程博衍笑起来，松开他过去把电视打开：“没那严重。”
“哎，电视打开就对，”项西喊声，“刚
就说哪儿不对劲，太安静弄得紧张得不行。”
程博衍
手机响起来时候，项西直接蹦起来站到客厅中间：“是许主任吗！”
“嗯，”程博衍拿过手机接电话，“妈？”
“你住几楼啊？”老妈声音传过来。
旁边还有奶奶声音：“你这妈当，自己儿子住几楼都不知道……”
“十二，”程博衍笑笑，“到？”
“不去散步？”程博衍跟出来，笑着坐到沙发上。
“不去，不过现在是真紧张，”项西挨着他坐下，把手按到他腿上，“感觉到没。”
项西手在发抖，而且抖得很厉害。
程博衍抓过他手用力地搓着：“今天是有点儿太突然，没事儿，会儿你要是还紧张，你就进屋呆着，卧室没人会进去。”
“你紧张吗？”项西转过头看着他，“觉得耳朵里都嗡嗡响。”
博衍沉默会儿问句。
“什所以呢？”项西有点儿茫然地反问。
“就算你说都对，都有道理，”程博衍说，“所以呢？你就打算躲开？好，就让你躲，你愿意跑跑，爱散步散步，然后呢？”
厕所里没有声音。
“问你呢，拉不出屎那位，”程博衍敲敲门，“然后呢？”
“现在感觉好点儿？”程博衍问他。
“没，只能保证不说脏话。”项西揉揉
“到，这就上去，看你奶奶大概想直接飞上去。”老妈说。
“妈，”程博衍犹豫下，决定还是给老妈打个预防针，“这儿……有个人。”
“有朋友在啊？”老妈顿顿，“还是……”
“嗯，”程博衍往项西那边扫眼，项西僵直地杵着直没动，“你应该见过。”
老妈沉默会儿才说：“知道，不记得长什样，会儿上去看看吧。”
“啊？”程博衍突然笑，往后靠到沙发里，“妈说要过来，连奶奶去医院什情况都没顾得上问，那会儿就直嗡嗡，到现在还没停呢。”
项西跟着乐：“靠，以为你这种人天生不会紧张呢。”
“别事儿不紧张，这事儿还是要紧张，”程博衍手指在他泪痣上勾勾，“项西跟你说，别不逼你，你这靠来操去，会儿别在妈面前蹦出来就行。”
“哦，”项西闭上眼睛用力吸两口气，慢慢吐出来，“不说话。”
俩人都挺紧张，把桌上碗筷收拾之后，就块儿并排坐在沙发上瞪着眼看着并没有打开电视。
厕所门咔地响声打开，项西站在门口：“不是拉不出屎，是尿不出来。”
“是，”程博衍吹声口哨，“怎样？”
项西愣愣：“什怎样？”
程博衍又吹声口哨：“能尿出来？”
“……你没救，”项西从他身边挤过去进客厅，“你有种会儿许主任来你也玩玩这套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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