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吃饭，屋里空调温度
确是调得低，但就几个人进门这会儿功夫，项西已经紧张得后背都开始冒汗
。
看着程博衍把奶奶扶到沙发上坐下，项西才想起来，跑进厨房，拿
套杯子出来，倒水，给奶奶许主任和那个胖老太……不，胖老婶儿端过去。
“这是博衍……”老婶儿上上下下打量着项西，又凑到许主任耳边小声说，“男……”
许主任笑笑没说话，只是看眼程博衍。
“奶奶今儿去医院看眼睛啊？”程博衍没理老婶儿，拍拍项西胳膊，坐到奶奶旁边沙发上。
这居然是老婶儿？
这胖老太太是老婶儿？
尴尬和紧张让他顿时不知道该怎
办。
按说这老婶儿应该比许主任年纪小……
可长得也忒赶时间点儿，还胖！
“空调温度也调得太低，这里外温差得有十五度……”第个进门是许主任，说完这句话，眼睛往屋里扫圈。
项西往前迈步，就想跪下去给太后娘娘请个安，感觉自己紧张得绝对是顺拐。
“这是项西……”程博衍介绍着。
话还没说完，项西就冲许主任鞠个躬：“阿姨好。”
“哎好，别这客气。”许主任打开鞋柜，拿几双拖鞋出来。
鼻子。
“别紧张。”程博衍凑到他面前往他脑门儿上用力亲口。
“……你也别紧张，”项西摸摸脑门儿，“牙都磕着
。”
程博衍这房子门隔音还成，平时听不到走廊里声音，但今天电梯到时候叮那声，项西在电视声响中都还听到。
“来！来！”他指着门。
项西赶紧跟着坐在程博衍身边。
“嗯，你妈非让检查下说要手术，就去你们医院，”奶奶拿起杯子喝口水，又看看项西，“是叫往西？”
“项，项西。”项西笑着说。
“哟还挺书面，不往西，向西，
“让你着急凑热闹！就知道往前挤！”个老太太声音从门外传进来，“你再挤会儿就是太奶奶。”
“……老婶儿好，”项西终于回过神来，补声问好，又往前凑凑，冲还在门外奶奶叫声，“奶奶好。”
“好好好，”奶奶应着，推老婶儿把，“你快进啊。”
“这不是要换鞋，”老婶儿边脱鞋边说，视线直在项西身上来回扫着，“博衍跟嫂子样，讲究得不行，都说别来别来，费劲。”
“别换鞋，”程博衍说，“这两天也没擦地。”
项西看到跟在许主任身后进门是个胖老太太，赶紧又鞠个躬：“奶奶好。”
这声问候说出口，许主任就愣愣，转头看他眼。
“天哪！”胖老太太很尴尬地喊声，“他是叫吗？”
“这是老婶儿。”程博衍回身看着他，嘴角有强忍着笑。
这瞬间项西简直从窗户那跳出去。
程博衍本来还有点儿不踏实，看项西副如临大敌样子，忍不住乐：“宝贝儿，你好歹也是混大，什场面没见过……”
“别废话！”项西压着嗓子，“开门去！”
这话说完，门铃就响。
“快去！”项西推程博衍把，太紧张没控制好力度，把他推个踉跄。
程博衍笑着过去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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