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
注意。”项西也喝
口，说实话他对水温并不敏感，高低之间茶汤
变化他感觉不出来。
“茶这东西，就是多喝就明白，”陆老头儿说，“咱们喝个茶做这
多准备，是为品到最合适那个味儿，就跟你听音乐要有个好耳机才听得出效果样，但戴耳目也不都样，也有人戴个耳机是为时尚，区别还是有，们还是要记得喝茶最原本原因，是因为想喝。”
项西点点头，第泡茶喝完之后，他继续开始第二泡。
胡海吃几口饼，就站起来，边跟老头儿聊着，边在屋里慢慢地转悠，最后坐在琴凳上。
琴弦在他看上去很随意动作之下发出串声响，那天在云水凡心因为人多，注意力也没在琴上，并没听出有多好来。
“去把饼拿过来，”陆老头儿站起来，拍拍项西肩，“接着泡茶。”
“哦。”项西把洗过壶放到壶座上烧水。
“洗手。”胡海对着陆老头儿背影补句。
项西笑笑，这句话不知怎让他想到程博衍，突然就觉得胡海像个熟人，水烧好开始泡茶时候，也不再像之前那紧张。
“就像在家给自己泡茶那样就行，”陆老头儿把酥饼端出来放到桌上，“随意些，不用刻意去想该干什。”
呗。”
“程博衍！”项西趴到窗口，把脑袋探出去，压着声音喊，“你是个大夫啊，怎这没有救死扶伤精神？这不是你风格啊！人是烫伤啊！”
程博衍啧声，过半天才说句：“让你师兄，找点儿白糖，蘸点儿水撒手上就行，没起泡没烫破皮话，明天就看不出什。”
“真？这不会是什骗人小土方吧？”项西有些怀疑，程博衍懒洋洋声音怎听都像是在应付他。
“没试过，不过别人用是管用，试试呗，”程博衍说，“要不就去医院。”
这会儿在安静茶室里，这琴声在茶香和窗外月光里才显出本来面貌，把茶倒进茶杯里时，隐约水声和琴声配合着，听起来让人很舒缓。
陆老头儿今天给他讲是各种茶历史，边喝茶边聊着，项西倒是点儿也没觉得脑子累，虽然最后他似乎也没记下什内容来……
快十点时候，陆老头儿看看时间：
“嗯，”项西正在洗茶，“那也得等把这套步骤弄熟才行，现在要是不刻意去想，下步就该直接拿起来就喝。”
“那就喝，”陆老头儿笑着说，“泡出花儿来也就是为喝。”
项西笑笑，继续着泡茶程序，陆老头儿在边跟胡海有句没句地聊，聊都是茶，他认真听着。
这些知识，如果让他正经跟上课似去学，他估计学不多少就会烦，但这聊着天儿，却意外地觉得很有意思。
“水温高，”陆老头儿拿过他泡好茶喝口，“不过也还不错。”
“那试试吧，”项西点点头，“你接着看书吧。”
“还看什书……”程博衍想想，“会儿在路口等你。”
挂电话之后，项西按程博衍说，弄点儿白糖给胡海敷在手背上。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项西说。
“谢谢，”胡海看看手背，“应该没什问题，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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