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项西把茶叶放到柜子里:“师父又给点儿茶叶,上回给还没喝完呢。”
“买套茶具去吧,”程博衍说,“在家泡茶喝。”
“不用,拿个杯子泡喝就行,”项西说,“买茶具太浪费,随便套都得几百。”
“想看看,”程博衍靠在柜子边,“看你泡茶。”
“那有什好
“没跟你说吧,”项西坐直,“他弹琴,古琴还是古筝也分不清,反正就上回咱们去云水凡心时候老头儿边儿上不还个弹琴,就是他。”
“哦,那是古琴,不是筝。”程博衍说。
“你还能分清这个呢?”项西有些意外,“本来想问问,太外行没好意思问。”
“你就看手就行,古琴手指上不用戴东西,”程博衍笑笑,“你师兄还挺……风雅啊。”
“嗯,挺有范儿,”项西应声,又想起来之前事,“哎还把他手给烫。”
路上离挺远才有盏灯,树影投在两盏灯之间路上,点缀着斑斑点点月光,项西拿出相机,边走边停地拍几张照片。
拐出路口,他就看到程博衍停在路边车,顿时来精神,连跑带蹦地窜过去。
“来多久?也没发个短信告诉。”项西拉开车门跳上车。
“怕吵着你们讲茶,”程博衍笑笑,扯张纸巾擦擦他鼻尖上汗,“今天怎样?”
“挺好,聊特别多内容,”项西拍拍肚子,“还吃不少东西,喝肚子水……”
“差不多,今天到这儿吧,公车到十点半,你这会儿出去正好还有车。”
“嗯,”项西站起来弯弯腰,“师父辛苦。”
“不辛苦,说东西听人能听懂,就不会辛苦,”陆老头儿笑笑,“回去吧。”
“先上个厕所,”项西转身往屋外跑,“茶喝多。”
上完厕所他觉得全身舒畅,回到屋里拿包时,胡海还在拨弄着琴弦。
“刚还没细问,怎烫?”程博衍问。
“陆老头儿呗,做酥饼没洗手,摸得壶把上全是油,拿起来就滑,浇胡海手!”项西说起来就挺郁闷,“老头儿怎不洗手呢!”
“叫胡海啊。”程博衍说。
项西看他眼:“发现你今儿晚上说话重点老跑偏啊。”
“是,”程博衍想想,“是啊,老头儿怎不洗手呢。”
“你师父没块儿出来?”程博衍往小路那边看看。
“没,上山散步去,”项西拍拍车窗,“走吧。”
“你……师兄呢?”程博衍发动车子,又问句。
“他啊,还在茶室弹琴呢,说是今儿不走,”项西揉揉鼻子,“哎手烫还……”
“弹琴?”程博衍看看他。
“你走吗?”陆老头儿问,又拿小罐茶叶递给项西,“带回去喝吧。”
“今儿不回。”胡海说,低头继续弹着琴。
“那你待着吧,走时候帮锁门,”陆老头儿站起来,“去山上转转。”
大半夜地还往茶山上跑,陆老头儿说是吃多散散步,项西还挺羡慕,他吃多只能跟程博衍绕着小区来回转圈儿,三步个孩子,五步个大妈……
出门,陆老头儿直接从屋后往山上去,项西顺着小路往外走,远远地就看到三个人影,还挺敬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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