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进赵家窑范围里时,项西却又沉默。
赵家窑还是老样子,这地方太熟悉,熟悉得他猛地看到窗外颓败景象,有种深深怅然。
藏在他血液里那些黑暗,从这里开始,他漫无目不肯妥协地活在这些黑暗里,又挣扎着逃开。
“就是……想知道,”项西声音更小,“到底是不是他捡来,还是拐来,到底姓什……”
昨天胡海说到弟弟时候情绪很低落,话也基本没,他不敢多问,就像不敢在程博衍跟前儿提到程博予样,他怕问多会让胡海难受。
而且,这事儿程博衍也说,不靠谱,他就这冒冒失失地追问,万不是,反倒让胡海难受。
如果能从平叔那里求证当年他话是不是真话,能让他确定自己该不该就这样去问胡海。
这事儿他不抱什希望,但却不愿意放弃哪怕丁点儿希望。
但今天很紧张。
坐在车上,项西直紧张地搓着腿。
张警官电话打过来时候他差点儿吓得蹦起来。
“记得今天去趟。”张警官提醒他。
“正在路上呢,”项西说,“张警官,有个事儿……想问问。”
“你这洁癖这些年不定浪费多少粮食呢。”项西又说。
程博衍从浴室里探出头看着他:“从来不会你似这撒地……你别上垃圾桶里捡啊!”
“不至于。”项西乐。
项西今天做杂豆粥很神奇没有糊,大概是因为用豆浆机,想糊也没法糊,杂豆粥做成杂豆糊糊,还是甜糊糊,味道还……可以。
“怎样?”项西盯着他喝口,“好吃吗?”
“这个……可以问问,”张警官说,“不过你可以去采个血,把样本录入失踪人口库对比下,如果你父母在找你,也录入样本,就可以找得到。”
“还能这样吗?”项西下挺直腰。
“嗯,不过如果你家人没有采样,就查不到,但是会保留你样本,”张警官说,“总还是应该试试。”
“好好好,”项西连串地说,“谢谢您!”
他挂之后就催着开车王哥快些,恨不得直接去就让人抽他管血。
“什事儿?”张警官说。
“就,如果平叔抓到,”项西小声说,“您能告诉声吗?”
“可以,说不定到时还有需要你配合地方。”张警官笑笑。
“那……”项西犹豫着,“那……你们会问他,问他……捡到事儿吗?”
“你是有什想解吗?”张警官问。
“挺好吃,糖可以少放点儿。”程博衍说,这法子是胡海教,要不是项西大早折腾半天才做出来,而且主要是做给他吃,他真想说点儿也不好吃可难吃简直不能更难吃!
“嗯,下回再做时候不放糖,你自己想吃甜就放,不想吃就淡好,”项西听到他肯定,这才进厨房拿自己那碗吃,“有空试试那个炒小鱼吧,……”
“你该出门儿,”程博衍打断他话,“这儿去赵家窑不近。”
“哦!”项西抹抹嘴跑进卧室,刚进去又跑回厨房,洗洗手再重新跑进卧室,“这趟趟得累死。”
去派出所,这事儿对于项西来说已经没有从前那种害怕,虽然他并没有被抓进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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