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里!这些!”项西又蹦回茶几边,“这是证明!材料!项西!证明有这个人存在东西!看到章没?红!”
程博衍没有管鞋柜上消毒液,也没脱鞋,直接走到茶几边,低头看看上面放着这些证明。
“齐吗?”他问。
“主要就是要居委会这个证明,”项西伸手在证明上敲两下,“就这个,别是表格,填好还要交上
“谢谢。”项西看着手里证明,上面鲜红章很耀眼。
这还是他第次看到有关自己东西上有这个红章,感觉挺神奇,马上就会变成个真正在普通人强烈兴奋感充斥在他身体里。
这种感觉他却没办法表达出来,任何个人大概都不知道他这几天以来心情,期待,兴奋,不安,想大喊几声,想吼几嗓子。
不,还是有人能理解他。
程博衍。
具体哪年还真记不清,肯定是冬天,还裹着厚包被呢。
回来时候总病,梁川平差点儿想又给扔。
梁川平直都说是捡来。
……
主任把打印好证明盖章交到他手上,旁边年轻些办事员拿出个相机:“可以拍下照片吗?”
下成名人。
主任拿出个记录本,开始详细询问项西情况:“他当时带你回来时候,们居委会应该还去问过,查是有记录,不过当时还没到这儿,所以还得再解下。”
主任说解,除询问和查以前记录之外,还要带着项西再回大洼里找老居民问问话。
项西愣愣,挺不情愿地跟着她站起来:“也得去?”
“当然啊,”主任说,“你这个事派出所跟说,但毕竟不是个小事,还是要解清楚,本来这个得两三天解清楚情况才能开这个证明,毕竟你什材料都没有呢,现在们对流浪和被拐人员有政策,们会尽快让你拿到证明……”
只有程博衍能体会他这样心情,只有程博衍知道这些证明,这些红章,这些薄薄纸片和表格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
回到家时候程博衍还没有到,项西换衣服坐在沙发上,把材料和表格页页地排列在茶几上,然后端正地坐着,看着茶几纸。
直到程博衍进门,他都没有动过。
听到门打开声音他才从沙发上跃而起,蹦到门边,指着茶几上纸冲程博衍喊:“快看!”
“哎哟,”程博衍正伸手去按消毒液,被他这喊,坨消毒液挤在鞋柜上,“看什?”
“干嘛?”项西转过头看着她。
“这也算是们工作成果,比较有意义,记录下,”办事员说,“不拍你脸,也不会公布你姓名,可以吗?”
项西想想:“拍后脑勺吧。”
办事员走到他侧后方拍下主任和他块儿捏着那张证明照片。
“小伙子,”主任拍拍他肩,“祝你以后工作生活都顺利。”
项西很无奈地同意,刚还跟假瞎子说不会再回去,扭头不到俩小时又回来。
主任倒还算利索,直接找几个邻居问,项西这也才第次听到关于自己身世旁证。
是抱回来。
从哪儿抱回来谁也不知道。
抱回来时候很小,是个小毛毛,最多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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