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你有病啊?”项西瞪着他。
“用这手给你撸。”程博衍边洗头边说。
项西张张嘴没说出话来,直接把浴室门给关上。
这老流氓说出这种话时候,连声调都没变,就好像说会儿吃什样流利自然气呵成。
没治。
“你得帮填呢,”项西说,“字写不利索,而且这东西吧,想写得漂亮点儿,毕竟意义不同啊。”
程博衍笑笑:“也没想让你自己写,你写话得先写遍让你照着抄吧。”
程博衍洗澡功夫,项西去换件衣服,又把地板上他刚穿着鞋踩过地方擦干净,其实踩完也看不出被踩过,但项西还是按照程博衍标准给擦。
再这下去,估计要被培训成洁小癖。
收拾完他又坐回沙发上,对着表格和证明们来回瞅着,好半天才突然想起来什,跳起来跑到浴室门口敲敲门:“你手拆线?”
去,明天还要去,交齐这些东西就等着,他们把户口给落在福利院,这样就可以用这个户口办身份证,李警官明天还要带去采血,说是如果父母也采集样本,就能对得上……”
项西说得很快,情绪也很激动,程博衍都怕他咬着舌头,赶紧拉过他搂搂,在他背上拍着:“慢点儿说,慢点儿说,都来不及听。”
“说完,”项西马上靠到他身上嘿嘿嘿地笑着,“觉得这个事儿办得特别顺利,还想着可能会给拖来拖去,得来回跑很多次才能拿到个章呢。”
“现在办事都还挺快,而且你这个属于特殊情况,大概会特事特办?”程博衍在他背上揉揉,感觉他情绪缓些才松开他回到门边边搓手边说,“去换件衣服。”
“嗯?”项西拉拉自己衣服,“刚换,进门儿才换。”
程博衍洗完澡出来时候,项西已经把要填表格和笔放在茶几正中间,旁边还有份样本。
“快填。”看他出来,项西就站起来,把沙发让出来。
“去屋里写,茶几这低撅得难受。”程博衍拿东西进卧室,坐到小桌前,打开台灯。
“你想吃什?”项西拖个
“以为你明天才能想起来问呢,”程博衍在里头笑,“拆。”
“留疤吗?”项西问,“看看。”
“现在当然有疤啊,”程博衍打开门,把手伸出来手掌对着他,“看吧。”
“……真丑,”项西看着程博衍掌心里疤,很心疼,程博衍手挺好看,现在有这疤,他觉得特别不舒服,“以后还有疤怎办啊?”
“有就有呗,”程博衍很不在意地说,“最好留条大点儿疤。”
“摸你,蹭身,”程博衍说,“去换件。”
“不至于吧,摸下就要换衣服啊?”项西觉得程博衍洁癖症状似乎加重,“你手摸屎吗?”
“……没摸屎,”程博衍看他眼,犹豫下才又说句,“今天来个急诊,醉架车祸,断骨头,正检查呢,吐手……手还想着明天拆线呢,折腾半天今天消完毒直接拆。”
项西看着他皱皱眉:“挺恶心。”
“嗯,你非得问,”程博衍换鞋,“先洗个澡,会儿仔细看看那些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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