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俩人回到
车上，车开
段之后林耀开始乐，捂着肚子笑得嘿嘿
：“关泽，你小时候什
样儿啊，好看？”
“你想说什，”关泽乐，“
小时候可好看。”
“关黑猴儿，”林耀笑着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下，“你那会儿营养不良吧？”
“估计是，那会儿每天都饿得俩眼睛绿光嗖嗖。”关泽想想，饥饿确是他那几年每天最大折磨。
“你真吃不少苦，”林耀笑完之后靠在椅子上感叹句，“小时候家也苦过，不过那时太小，家里又吃用都紧着，所以感觉不大。”
关泽愣愣，声音低下去：“曹奶奶她……”
“没啦，前年没，年纪大，摔跤就起不来，”老头儿拍拍他肩，“好孩子，还记着回来看看呢，去后面给你弄菜，你坐着。”
老头儿给他俩弄菜挺简单，就是家常小炒，不过给量大得惊人，林耀边听着老头儿跟关泽聊天儿，边埋头吃，这是老人家心意，他觉得他俩不能剩下菜。
关泽没吃多少，光顾着说话，而且估计那个曹奶奶去世消息影响他心情，吃得比平时要少很多，林耀憋着劲儿把几大盘菜都扫进肚子里，最后感觉自己弯腰就会有惨剧发生。
“吃饱？”关泽看看林耀，又指指桌上剩得不多鸡汤，“再喝点儿汤吧。”
人走进这样店里估计让老头挺吃惊，问完话就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们。
“就手菜随便弄俩吧，”关泽扫眼桌上菜单，“就您个人？”
“没没，厨师在呢，儿子在，”老头儿大概以为关泽对店里菜有疑问，有些着急地解释，“放心，菜也都是新鲜。”
“随便弄，没事儿，”关泽笑笑，“曹奶奶没在吗？”
“你是……”老头儿愣愣，看着关泽有些吃惊。
“所以说有家比什都强。”
“撑都。”林耀捧着肚子，坐得笔直。
“汤也不占地儿，溜缝儿。”关泽没太注意林耀到底吃多少，只觉得自己大致八分饱。
“别，刚已经用面条溜缝儿这会腰都弯不，你问问大爷是不是吃挺多。”林耀慢慢站起来，想着要不要蹦两下把食儿往下腾腾。
这顿饭连吃带聊两个多小时，吃完出门时候都十点，老头儿死活不收钱，老头儿儿子也出来，说是关泽还能想着回来看看就已经很够意思不能收钱。
老头儿儿子是个大胖子，跟关泽推来扯去打架似，不知道以为他俩打得正欢呢，关泽只能放弃。
“您可能不记得，以前总上你们家后厨找曹奶奶要吃，”关泽往老头儿面前凑凑，“是关泽。”
老头儿盯着他看半天，眼睛都圆，好半天才惊讶地说：“真是你啊，变多，不像小时候那样跟猴儿似，又脏又黑啊……”
林耀听有点儿想笑，赶紧拿起杯子来倒点儿热茶喝，关黑猴儿……
“肯定得变啊，都十几年，”关泽拉着老头在旁边坐下，“您眼神儿真好，还能记得。”
“是记得呢，大冷儿天都没棉衣穿，你现在好过吧，看这打扮，多精神！”老头儿笑得挺开心，笑会又叹口气，“你曹奶奶要看到你，准儿得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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