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姐姐给邱爸爸拨
针，说是今天
药都打完，可以让邱爸爸好好休息：“这几天晚上都睡得晚，叫他睡觉也不听，今天难道这会儿就睡着，你们别叫醒他。”
“好。”边南点点头。
邱
边南沉默着，鼻子酸得他脑门儿有些发疼。
“有时候觉得真对不住他，拖他这
多年，”邱爸爸闭着眼，眼角有些湿润，“他是个很稳孩子，所以他说什做什想着什选择什，
什意见都不会有，要不是因为，他哪会这辛苦。”
“叔，”边南抓抓邱爸爸胳膊，开口时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颤，“别说，好好歇会儿。”
邱爸爸很轻地叹口气，没再说话。
床边药水快打完时候，邱爸爸
直都没动，大概是睡着，边南没有按铃，怕吵醒他，起身去护士站叫护士过来拨针。
“你以前交过女朋友吗？”邱爸爸问。
“……”边南觉得自己额角都开始冒汗，“很认真好像没有，也不懂，就都跟玩似。”
“哦，”邱爸爸笑笑，“以为你跟邱奕样呢，这小子从来没交过女朋友。”
边南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什事儿也不跟说，什想法也不让知道，”邱爸爸叹口气，“要没这样，他性格应该会开朗些吧。”
，突然偏开头开始咳嗽，咳得很厉害。
边南赶紧站起来扶着他，在他背上拍着，又用力地捋几下：“给您倒点儿水。”
邱爸爸咳半天才慢慢停下，靠在枕头上慢慢喘半天才缓过来，喝口热水，长长地舒出口气：“哎，肠子都咳出蝴蝶结。”
“别说话，好好躺会儿。”边南想把床摇下去。
邱爸爸按住他手：“想靠着，靠着舒服。”
邱彦坐在护士站对面椅子上正跟小芸姐姐聊得热闹。
听到边南说拨针，他站起来：“爸爸打完针？”
“嗯，现在睡着，”边南笑笑，“要到小芸姐姐电话没？”
“要到。”邱彦晃晃拿在手里手机，有些得意。
“真不得你。”边南啧声。
“他现在也挺开朗，”边南说得小心翼翼，“损时候可开朗。”
邱爸爸笑起来，又咳两声：“你损人也不差，扛损能力也强啊。”
没等边南说话，他又笑笑，补句：“所以你俩才能这好吧，性格互补。”
“叔，”边南有种想转身跑出病房冲动，“……”
“跟邱奕啊，直都是这样，他什也不说，以为什都不知道，其实什都知道，毕竟是儿子嘛，”邱爸爸闭上眼睛，声音很低，跟要睡着似，“有时候也会郁闷，儿子是个好儿子，可又不像个儿子……大概从小压力太大，什事都得优先考虑别人，考虑爸爸，考虑弟弟。”
“嗯。”边南拖过旁边凳子坐下。
邱爸爸闭着眼睛歇会儿，轻轻拍拍他手：“没事儿，你别这紧张，弄得都紧张。”
边南没有说话，看看吊瓶里药水，还有三分之。
“边南……”邱爸爸叫他声。
“嗯？”边南很想说叔你别说话，刚才邱爸爸那句话，让他总感觉邱爸爸已经知道什，他实在是有点儿担心，怕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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