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是
怎
，都不受待见到这地步吗！”万飞很不爽地说，“打年前起咱俩就没碰过头，你真是……”
“晚点儿给你电话，这有事儿呢，”边南说，“在等电话。”
“行行行，”万飞无奈地说，“等你电话啊。”
边南挂电话
时候又补
句：“出去吃饭别带许蕊。”
“不带！就咱俩！”万飞说。
过会邱奕打个电话过来：“你没上班？”
“没心情，”边南闷着声音，“等你跟医生谈完知道结果再说吧。”
邱奕沉默几秒钟：“你先在家呆着吧，下船时候告诉你，你直接去医院。”
“好，邱奕，”边南皱皱眉，邱奕声音还是很平静，但听得出有些发哑，“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不是那容易就有事儿人。”邱奕说。
害怕说错什，害怕被看出什，害怕也许邱爸爸说跟他想不是回事，而却因为自己反应想到什……
整整夜，他就这反复轮转着这些内容，天亮时候，他给顾玮打个电话，请天假。
起床倒是没觉得困，就是有点儿闷，用冷水洗个脸之后，边南觉得清醒不少，脸疼。
“中午哥哥回家吗？”邱彦已经穿好衣服背上书包。
“不定，”边南带着他出门，“你哥不知道中午什时候下船，而且去医院要跟医生商量，可能时间比较长。”
爸爸直失眠吗……是为什？
因为病，还是因为他跟邱奕事儿？
他跟邱奕事儿邱爸爸到底知不知道，又知道多少？
如果知道……那最后那句话，就正像邱奕之前说过。
爸直觉得对不起，他觉得家里所有事他都帮不上忙，都压在身上，他觉得他是拖累，所以……因为这样，他就没法对这事表态，你是这意思吗？
邱奕电话是11点时候打过来，边南坐在沙发上都快愣得元神出窍，铃声响好会儿他才把抓过手机。
“你现在去医院吧，打个车过去。”邱奕说。
等邱奕下船几个小时很难熬，边南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愣神。
手机就放在面前桌上，每隔几分钟他就要拿起来看看时间，不知道看多少回，手机响。
他跳起来把抓过手机，看都没看就接起来：“喂？”
“南哥，明天晚上有时间没。”那边居然传来是万飞声音。
边南愣半天才反应过来：“靠，怎是你？”
“哦，那下午放学回家时候哥哥应该在家吧？”邱彦又问。
“应该在家，”边南摸摸他头，“如果回来早们就去接你，要是没赶上你就先回家，打个电话给们。”
“好。”邱彦蹦蹦。
看着邱彦进学校之后，边南在路边站会儿，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去医院还是回去等邱奕。
最后他给邱奕发个短信，在哪儿等你？
边南心里阵抽着疼。
因为邱奕为这个家付出太多，所以他无论怎样，邱爸爸就算不能接受，也都不会反对。
这晚上边南是真真正正地失眠，没有迷迷糊糊，没有夜醒好几次。
他从躺下到天亮，秒钟也没有睡着。
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放着跟邱爸爸那些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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