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辰对着短信乐好半天,别让你媳妇儿听见就行。
姥姥住在家里对于那辰来说没有什太大影响,姥姥般就看电视,去楼下遛遛弯,收拾收拾屋子。
唯让那辰受不就是早上姥姥起得早,四五点就起来就开始收拾,耳朵听不见,收拾动静跟打砸抢差不多,那辰睡眠质量直很差,两三点睡着,四五点就让她给砸醒,躺床上感觉心跳得都有点儿不利索。
下午到李凡家车库时候他坐下就靠着墙想睡觉,困得不行。
不过开始排练时候他就精神,不光他精神,乐队几个人都挺精神。
“风流不用千金买……”姥姥进电梯又开始唱。
那辰心里抽下,想说什,但是没开口,电梯门打开之后,他拉着姥姥手开门进屋,姥姥边唱边迈着台步往厕所走:“月移花影玉人来……”
姥姥上完厕所洗洗脸就回屋睡觉,她八点半上床睡觉习惯几十年都没有变过。
那辰坐到沙发上,头向后仰仰,枕着靠背闭上眼睛,开口很小声地接着唱下去:“今宵勾却相思债,双情侣称心怀……”
小时候睡觉前,妈妈都会坐在他床边轻轻地唱,他没听过睡前故事,童话,儿歌,摇篮曲,全都没听过,妈妈只唱戏,或悲或喜,浅唱低吟,很动听,却并不温暖。
金,这钱跟谁都没关系。”
姥姥没接钱,看着他:“你爸公司钱你没分着?”
“嗯。”那辰皱皱眉,他不想提起这个人。
“为什!”姥姥喊起来。
“因为你姑娘是疯子,”那辰看着她,嘴角勾起个微笑,“万她儿子也是疯子呢?谁会把钱留给个疯子?”
李凡开口,就有人乐,唱到草原枝花呀娇艳美如霞时候,大卫吉它直接弹错好几个音,最后蹲地上冲着地笑得光听见嗝儿嗄进气声。
“哎,”李凡挺无奈,“其实这歌小辰辰唱挺合适,头发甩,大长腿绷,他就要骑上骏马把带到新家……”
“不行,大爷大妈听这姑娘烟嗓都得吓愣,”严靠
那辰回自己房间,没有开灯,就那动不动地坐在片昏暗中看着墙上挂着张旧照片。
不知道坐多长时间,他感觉下巴有点痒,抬手抓抓才发现下巴上挂着水珠子。
哭?
那辰笑笑,趴到床上把脸往枕头上埋埋,拿出手机给李凡回条短信,明天下午三点排练。
李凡很快又回过来条,是草原枝花,才吐露芳华,有个小伙爱上,这歌词唱出来真能行?
姥姥半天都没说话,然后低下头开始哭。
那辰把电视打开,遥控器放到姥姥手边,然后坐回窗边椅子上,看着窗外,把指尖放到嘴边下下咬着。
客厅里落地大钟指向六点半时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姥姥说句:“去买菜。”
“太晚,出去吃,”那辰站起来,发现不知道什时候把指尖咬破,掌心里都是血,他去洗洗手,贴块创可贴,走到姥姥身边喊着说,“咱俩出去吃!”
带着姥姥去小区外面餐馆吃完火锅,姥姥心情不错,往回走路上直在唱戏,不过因为耳背已经很多年,她说话调都时高时低,这戏唱完段那辰都没听出调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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