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站起来
时候腿有点儿使不上劲，发软，头也有点儿晕。
扔在
边手机上呼吸灯下下闪动着，他拿过来看
眼，有短信。
他揉揉眼睛，屏幕上字清晰起来。
短信是安赫早上六点发过来，就俩字儿，早安。
他勾勾嘴角，早安大爷。
在路口停快十分钟，他把车顺着直路开出去，好几天没回家。
那辰每次回家，呆地方基本只有自己卧室和厨房，家里别地方他很少逗留，灯打开时候他看到客厅桌子上已经落薄薄层灰。
他在客厅里站会儿，进厨房找块布出来，慢慢把客厅里桌椅和钢琴都擦遍。
钢琴键发出几声低低丁咚声，他停手，看着琴键。
有阵子没去看妈妈，有两三个月吧。
那辰腿撑着地，低头拿出手机。
手机上有条短信，他有些期待地打开，却不是安赫。
明天中午过来吃饭。
雷波这条短信是什
时候发过来他没听见，他关掉短信，打开电话本。
安赫名字静静地在电话本第位。
，几个说明天要上班人又都不上班，精神头儿挺足地出车库。
“走。”那辰跨上车，拉拉帽子。
“好车。”岳琪拍拍车头。
“要兜圈儿。”那辰话说得挺热情，但语气很淡。
“改天，你回家吧，”岳琪挥挥手，“拜拜。”
坐在地板上也能睡过头，那辰洗漱时候看看时间，好在第节没课。
那辰虽然对自己学东西没什兴趣，但般不缺课，每次上课他都会老实地坐在教室里。
他学是殡仪技术与管理，基
他在琴凳上坐下，以前他也是两三个月才去次，有时会很想妈妈，哪怕每次都不愉快，他还是很想见到她。
但这次却有些不样，他想到妈妈时候，突然有些害怕，他发现自己有挺长时间没有想起妈妈，想到应该去看看她时候，有种隐隐地说不上来抗拒。
这让他害怕。
他在钢琴边蹲下，靠着钢琴腿慢慢坐下，闭上眼睛。
早上醒过来时候，那辰觉得自己腰和背都酸疼得厉害，很长时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靠着琴腿在地板上坐着睡夜。
他手指从名字上划过，屏幕上显示拨号中，他又迅速挂掉，已经过十二点，安赫已经睡。
安赫生活在他看来虽然沉闷，却很有规律。
上班，下班，看看电影听听音乐，吃点防腐剂，然后睡觉，周末偶尔跟朋友去泡泡吧。
相比之下，自己生活却有些混乱，没有固定时间线，没有固定地点。
比如现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那辰没说话，发动车子掉头开走。
开会儿，他把车停在路口，左边路去旧车场，前面直路是回家，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边开。
右边路是往学校去，不过他基本不考虑，宿舍里他床位学期也睡不两回，同宿舍人都把东西堆他床上，他回宿舍睡觉还得先腾东西。
路口黄灯下下闪着，北风把地上落叶和垃圾都吹没，连人和车似乎都块儿吹走，他在路口停几分钟，辆车也没有。
空荡荡街，道路两边还没有化净脏兮兮雪，昏黄街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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