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也是闲着。”那辰进院子推门进屋里。
雷波正拿着手机打电话,他直接倒在沙发上半靠着,打开雷波客厅里音响,激昂交响乐顿时充满整个屋子。
雷波冲着手机喊两句挂掉电话,过来抓过遥控器把声音给关:“你有病是吧?”
“是啊有药。”那辰笑笑。
雷波没接他话,在对面沙发上坐下:“鼓用吗?行?”
“养老院?”那辰叹口气,“爷爷奶奶们会被们吓出病来。”
“怎可能?”
“爷爷奶奶好,们是民政学院殡葬专业……嘎儿!”
“嘎儿什?”班长脸茫然地看着他。
“嘎儿,嘎儿,嘎儿,”那辰笑笑,“吓晕三个奶奶,然后们被爷爷拿扫把赶出来。”
向谁证明?
谁来给他机会?
手机震震,安赫给他发条短信,明天跟朋友约晚上沸点,你来吗?
好。那辰很快地回短信。
这个人会是安赫?
本没有女生,防腐整容专业有几个女生,据说胆子比男生大,只是毕业时候不知道能有几个选择专业对口工作。
那辰没太想过自己今后工作,去火葬场也不错,他无所谓。
他当初只是因为爸爸才报这个专业,看到这个让他直活在痛苦里男人脸上震怒表情时,他痛快淋漓地只想笑。
“你水平也只能靠这样专业来就业。”爸爸最后扔下这样句话。
他还是笑,什也没说。
“嗯,手感超好,”那辰点点头,“谢谢。”
“你用着顺手就行,不用跟客气,”雷波点根烟,“今儿不出去吃,在这儿吃。”
“你这?”那辰看看屋里,“你不说不要家政做饭?”
“不用家政做,”雷波喷口烟出来,指指他,“你
“靠!”班长被他嘎儿乐,“那们再商量下看看,不行话,就不说们是哪儿就行,你参加吗?”
“参加,定时间告诉就行。”那辰点点头,开着车出学校。
到雷波家时候看到葛建正把雷波车停在别墅车库门外,打开引擎盖正趴车头那儿研究。
“挖宝呢?”那辰把车停在旁边。
“雷哥说这车踩刹车时候老有漏气儿声音,看看,”葛建抬起头冲他笑笑,“以为你不过来。”
中午下课,他拎着包慢慢晃着去拿自己车,下午没课,他决定去雷波那里吃饭。
开到校门时候,他们班长拿着块抹布在路边冲他个劲儿甩着,他把车停在班长面前,问句:“多少钱?”
“什多少钱?”班长愣愣。
那辰拿过他手里抹布挥挥:“这位爷进来坐坐呗……你不是这意思?”
“服你,”班长把把抹布抢回去,笑着说,“这月学雷锋,班委初步决定去养老院帮着打扫卫生,征求下大家意见。”
那时他曾经下过决心,就算是这样专业他也会好好做,证明给爸爸看,无论是什,只要他愿意做,都能做好。
只是这个机会再也不会来。
那辰趴在桌上闭着眼睛,鼻子有些发酸。
他就这样次次地反抗,次次想要证明,次次被无视,最后彻底失去机会。
他还有多少机会来证明自己不是不被需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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