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辰
拥抱让安赫心里轻轻颤
下。
就是这样，那辰拥抱
“不知道，”安赫想想，捏捏眉，“说不上来，
跟他其实不怎
亲。”
跟哪个亲戚都不亲。
“你在哪儿？”那辰似乎在走路，声音有点抖。
“医院，干嘛？”安赫坐直。
“哪个医院？过去，”那辰那边传来关车门声音，“你等。”
坐快半个小时，他才打起精神发动车子，刚想把车开出去时候，扔在副驾上手机响。
拿起来却意外地看到那辰名字。
“大七？”他接起电话。
“你怎？”那辰问，“嗓子怎哑？”
“哑？”安赫清清嗓子，“没啊。”
“除，没人愿意呆在你身边，”雷波往下山路走过去，“你信。”
“你敢动安赫就敢杀你，”那辰慢慢站起来，“你信。”
连着几天安赫都没有那辰消息，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安赫打过两次电话，那辰都没有接。
他不知道那辰又抽哪门子疯，他没精力再去探究，这几天他忙得脑袋包。
姥爷住院，胆管癌，因为年纪太大怕挺不过手术，医院建议保守治疗，但时间也已经不多。
“也怕。”
那辰抽回胳膊站起来，转身想往山下走，雷波脚踹在他腿弯上，他往前扑倒跪在地上，手撑着地。
“也怕，”雷波在他身边蹲下，抓着他头发往后拉起，“怕快要抓不住你。”
“雷哥，”那辰没有挣扎，“谢谢你拉过把。”
“要回答不用谢？”雷波没有松手。
“不用，没什事就是有点儿累……”
“哪个医院？打车呢，快说。”
“附院。”安赫没有坚持。
那辰敲车窗时候安赫吓跳，迷迷糊糊地开车门，不知道自己什时候睡着。
“来，大七哥哥抱抱。”那辰半个身子探到车里搂住他。
“跟平时声音不样，”那辰轻轻啧声，“上班太累？”
“还凑合吧。”安赫熄火，靠在椅背上，本来他想问问那辰这几天是怎回事，但最后还是没开口。
“出什事吗？”那辰追句。
安赫犹豫很久，轻声说：“姥爷住院，时间不多。”
“你是不是很难受。”那辰声音也放轻。
老妈跟姥爷关系直不太好，见面就吵架，这次姥爷住院，安赫不知道老妈是什想法，拒绝去医院照顾，每天还是呆在家里，打麻将频率降低，麻将之外时间都在发呆，这让安赫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郁闷。
两个姨和舅舅对老妈很不满意，上门吵回，安赫只得每天下班都先去医院陪姥爷两小时，二姨负责下午照顾姥爷，每次他下班赶过去时候，二姨脸色都很难看。
姥爷话很少，跟安赫说得最多句话就是，你妈把她自己这辈子毁，行尸走肉。
安赫只能沉默。
从医院出来时候，他坐在车里动都不想动。
“把扔回去吧。”那辰说。
“什？”雷波愣愣。
“把扔回水里去吧，有没有说过……”那辰笑着说，“真特别希望那天你没来。”
雷波松手。
那辰没动，还是撑地跪着：“其实你不知道想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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