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经常有父母离婚学生来找聊,”安赫闭上眼睛,声音很低,像是要睡着样,“有大堆方法可以开解他们。”
“嗯。”那辰应声。
“可事儿到自己身上,就没那容易。”
“不都说医生治不自己病。”
“他俩早就没在起,爸隔个两年三年回来次,吵架就走,”安赫想从床头柜上摸烟盒,被那辰按住手,他捏捏那辰胳膊,“不知道他俩这算什意思,也不离婚,也不过日子,妈为振兴中华麻将事业
“知道你不会走,”安赫扯过毛巾擦擦脸,“洗洗睡吧。”
那辰走进卧室时候屋里烟还在聚众狂欢,安赫坐在床头靠着,拿着瓶空气清新剂来回喷。
“别喷,比烟味儿都呛。”那辰在鼻子面前扇扇,拿过瓶子扔到边,跳上床。
“嗯,睡吧。”安赫说。
那辰钻进被子里躺好,闭上眼睛等会儿,发现安赫没动,还靠在床头。
“你先缓缓吧,”安赫弯腰按按他肩,“没事儿。”
安赫给自己倒杯水,站在饮水机旁边口气喝光,又倒杯拿过来递到那辰面前:“喝点儿,抽晚上烟,嗓子都快烧着吧。”
“你也样,”那辰站起来接过杯子喝口水,进卧室闻闻,卧室里烟味儿比客厅重得多,“你嗓子已经烧没。”
“上床睡吧。”安赫进浴室。
那辰跟进去时候,他正把脸埋在洗脸池里。
那辰还是安静地坐在卧室门外,屁股和腿都麻,腰也很酸。
半盒烟已经抽光,屋里有点儿烟雾缭绕,他想站起来打开窗给屋里换换气,但试两次都没能站起来,腿麻得完全没知觉。
麻劲儿过之后就是阵阵酸胀。
“哎……”那辰小声地叹口气,咬牙用手在腿上用力搓着。
搓没几下,身后靠着门突然开。
他在安赫腿上摸摸:“睡?”
“睡。”安赫点点头,但还是没动。
“你打着坐睡?”
安赫笑笑,把床头灯关掉,又坐着愣半天才轻声说:“睡不着。”
“要说会儿话?陪你说。”那辰侧过身用手撑着脑袋。
“安赫。”那辰在他背上轻轻摸摸。
“嗯?”安赫抬起头应声,脸上挂着水珠,满脸疲惫,眼睛还有些发红。
“好点儿没?”那辰低下头,他不会安慰人,甚至也不知道这种时候问这句话是不是有点儿多余。
“没事儿,真,”安赫拍拍他脸,手冰凉,“谢谢你陪。”
“还以为你看没走会发火呢。”那辰靠着墙笑笑。
那辰整个人都没什劲,身后支撑突然消失,他直接往后倒下去。
“你怎坐……”安赫站在门口有些吃惊地说,声音沙哑得厉害,而且大概是嗓子紧,句话还没说完,调就变四次,他顿顿还是坚持把话说完,“这儿?”
那辰躺地上全身都酸麻得难受,安赫停下才说完最后个字还是飘着往上去,他听着挺心疼,但还是没忍住乐:“你嗓子倒仓?”
“早倒过,”安赫清清嗓子,“谁家嗓子奔三才倒。”
“给你倒点儿水。”那辰坐起来,边揉腿边想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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