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哥你没事吧？”葛建凑到雷波面前，又转头喊
声，“过来扶把！愣你妈逼！”
两个跟班跑过来想要扶着雷波
胳膊，雷波抬抬手：“不用。”
“雷哥先上车。”葛建转身往车旁边走，拉开车门。
“葛建，”雷波弯腰捡起扔在地上铁棍，走到他身后，“你真是……让
感动。”
葛建转过脸，铁棍砸
没有人见过如此疯狂那辰，血红眼睛，冷得让人发寒眼神。
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两次被人打倒在地上之后他都站起来，没有停顿地向靠近他人狠狠砸出拳头，目标明确地向雷波逼过去。
有两个跟班被他砸倒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雷波抓着自己胳膊往后退开：“给打！打死拉他妈倒！”
拳头和脚不断落在那辰身上，他手里铁棍掉在地上。
“那辰？”雷波下意识地抬手挡在眼前。
那辰没有说话，铁棍第二次落下，狠狠地砸在雷波手臂上。
他听到骨头断裂时发出脆响和雷波咬着牙声吼。
第三下他没能砸中雷波，铁棍落下时被葛建架住。
葛建几乎是扑到他身，搂着他猛地往后推把，声音压得很低地他耳边吼：“你不想活
！”
时候落在地上。
那辰把烟头按灭，又点根。
时间秒秒地过去，零星有几个人来取车，没有人看到蹲在黑暗里他和他手里暗淡火光。
第四支烟烧到尽头时，那辰听见电梯方向传来好几个人脚步声。
他站起来，活动下有些发麻腿，拎起放在脚边铁棍。
葛建推开两个正狠狠往那辰身上招呼着人，捡起铁棍，扬起手猛地抡在那辰背上。
那辰动作顿顿，停住，接着缓缓倒在地上。
个人冲过来抬起脚准备再往他肚子上踢过去，葛建拦在这人面前，狠狠盯他眼，这人怔怔。
“弄上车。”葛建转头看看躺在地上不再动那辰说句。
几个人过来把那辰拖上车，扔在雷波那辆F150后车斗里。
那辰不出声，沉默地对着葛建撞过去，葛建被他撞开，连着退好几步。
再冲过去时候，雷波几个手下已经挡在雷波面前，离那辰最近那个已经抽出刀，那辰想也没想对着他手棍抽过去，那人发出声惨叫，刀掉在地上。
“谁他妈让你们用刀！操！”雷波骂句。
这是那辰听到最后句话，之后所有声音都从他耳边消失，叫喊，咒骂，拳头带出风声，混乱脚步声……切都消失。
他狠狠地抡出铁棍，怒火烧得他全身都被疼痛包裹，每拳，每脚，每次撞击，都是他愤怒出口。
“明天下午再过来接，”雷波声音传过来，“去店里转转。”
“好，早上去弄弄车吧，要保养。”葛建回答。
“嗯，还有……”雷波话没有说完，后半句被压在嗓子眼儿里。
从旁边角落里冲出来黑影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瞬间拦在雷波面前，接着就是沉闷撞击声，雷波捂着肩晃下，撞在后面跟班身上。
在跟班想要护住雷波之前，黑影再次扬起手，对着雷波脸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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