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赫叹口气,夹口菜放到嘴里,吃着却什味儿都没有。
“那你还去?”那辰过会儿才问。
“去,”安赫放下筷子,“肯定得去,妈……到时再看吧。”
“你没事儿吧?”那辰有些不放心。
“嗯,能有什事儿,”安赫闭上眼睛吸口气,“这些都不是郁闷就能改变,就算所有事都没有改变,对也没有什实质性影响,该怎样还是怎样。”
是啊,婚也离,人也走,平时各自活各自。
早就失去家意义。
现在连姥爷碑上都没有他们名字。
女儿,女婿,外孙。
这本来是他家清晰关系,现在却下散掉。
“保证你能活着。”安赫拍拍他肩。
其实安赫对泰国菜味道并不是特别能接受,但那种酸不酸辣不辣还带着奶油味儿怪味却总能让他觉得挺享受。
那辰倒是吃得挺认真,还时不时挑出汤里配料看看。
吃到半时候安赫手机响,他接电话,是二姨打来。
明天是姥爷火化时间,他估计二姨是想问老妈事,但没等他开口,二姨却直接说:“明天让你妈不用去。”
起窝沙发里看电视,可以起泡在浴缸里……”安赫说到半就笑,是啊,同样事,只要有多个人起做,就完全不同。
当然,这个人得是合适那个人。
他曾经觉得不会有这个人,也曾经觉得就算有这个人,他也没有等下去心境。
可还那辰还是来,躲都没躲开。
路过家泰国菜馆时候,安赫停下脚步:“吃?”
这话是对那辰说,也是对自己说。
有些时候,有些事就是这样。
无所谓好坏,不存在解决与否,唯要做就是放到边。
吃完东西出来已经快十点,俩人顺着街又慢悠悠地边聊边转个多小时才回到电玩城拿车。
“安赫,”那辰抓住他手,“怎?”
安赫回过神来,扯着嘴角笑笑:“二姨电话。”
“说什?”那辰问。
“说姥爷事……让妈明天不用去送姥爷,”安赫说得有些吃力,“碑上也……没有们名字。”
那辰没有说话,很用力地抓着他手。
“嗯?”安赫愣愣。
“活着时候不肯管,死也不用来凑热闹,”二姨语气很冷,“碑上也没有你们家几个人名字,反正婚也离,跟老人也没个来往,往碑上写也不知道还有什意义。”
安赫手有些发麻,他把胳膊肘撑在桌上,拿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
二姨把电话挂掉之后,他对着桌上菜发愣。
本来已经调整得能不再去想某些事,但二姨话却差点把他打回原形。
“你不是嗓子眼儿里还夹着汉堡呢?”那辰松开他,笑着问。
“溜达会儿滑下去,”安赫往饭店里走,“顺便你看看,学几招看能不能下回给弄点儿冬阴功汤菠萝饭什。”
“怎命这苦,”那辰叹口气,“吃个饭还要琢磨菜谱。”
“咱俩轮流,你做顿,下顿做,再下顿你……”
“吃完你那个下顿还能活到再下顿给你做?”那辰皱着眉,“你就看你那个糊得难分难舍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