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洗个澡,蒋丞起身打开门,往客厅里看看,没有人。
他清清嗓子,咳嗽几声,没有人应。
“你……在吗?”他走进客厅,实在不知道应该怎称呼李保国。
这屋子很小,客厅里眼能看到卧
老妈顿顿:“小丞,还是希望你不要觉得……”
“没有觉得。”蒋丞说。
“这十几年家里没有亏待过你,和你爸爸从来没有让你知道你是领养对不对?”老妈声音带上惯常严厉。
“但现在还是知道,”蒋丞说,“而且也已经被赶出来。”
“你别忘,大过年爸爸已经被你气进医院!现在都还没有出院!”老妈提高声音。
“睡觉?”李保国僵好会儿才挥手转身走出去,粗着嗓子说,“行行行,你睡觉,睡觉。”
蒋丞关上房间门,在屋里站快有五分钟才过去拉开衣柜门。
门打开他就在阵扑面而来樟脑丸味道里愣住,个两门衣柜,里面有半塞满,被子,毛毯,旧棉衣,还有毛边都快赶上流苏毛巾被。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蒋丞确定自己现在还没有开始想念远在好几个小时之外家以及家人,但却真心开始疯狂地想念自己房间。
他把箱子里衣服随便拿几件出来挂在衣柜里,别都放在行李箱里塞在柜子下面,又拿出瓶香水对着衣柜里喷十来下,这才关上柜门,坐到床沿上。
直在家里长大,早给你打服……来,你睡这屋……这屋以前你哥……”
蒋丞没去听李保国还在说什,拖着箱子进里屋,这套房子是两居室,不知道以前这大家子是怎住。
这个收拾出来屋子……应该是没怎收拾过,不用眼睛光用鼻子就能判断出来,灰尘味里夹着淡淡霉味。
个旧衣柜,张书桌,张架子床,上铺堆着杂物,下铺倒是收拾出来,床单和被子都是新换。
“东西放着,明天再收拾,”李保国说,“咱爷俩先喝两盅。”
蒋丞没有说话,他想不通老爸肺炎住院跟自己有什关系。
而后面老妈还说什,他有些神奇都没听清,这是他技能,他不愿意听东西可以真正地不进脑子。
老妈严厉而空洞指责和他认为完全无效沟通手段是他崩溃引信。
他不想听,不想再这个陌生得让他全身难受环境里吵架。
电话挂掉时候,他已经想不起来之前都说过什,老妈说什,自己说什,都已经不记得。
手机响,摸出来看看,号码显示是“妈”,他接电话。
“到吧?”那边传来老妈声音。
“嗯。”蒋丞应声。
“条件是不如这边家里,”老妈说,“可能需要些时间适应。”
“不需要。”蒋丞说。
“喝什?”蒋丞愣愣,看眼手机,快十点。
“酒啊,”李保国看着他,“咱十多年没见着,怎不得喝点儿啊,庆祝下!”
“……不,”蒋丞有些无语,“不想喝。”
“不想喝?”李保国眼睛放大圈,瞪他两秒钟之后才又把眼睛收小,笑起来,“你不会是没喝过吧?你都上高中……”
“不想喝,”蒋丞打断他话,“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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