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儿就有卖早点,挺多家,你去吃吧,”李保国说,“困死,先睡会儿,中午要没起来你也自己吃。”
蒋丞看着他进另间卧室,什也没脱就那往床上倒,拉过被子盖上,有些无语地问:“你昨晚上……干嘛去?”
“打牌,这阵手气都臭,昨天还不错!你小子给带福气!”李保国很愉快地扯着嗓子说完就闭上眼睛。
蒋丞拿他放在桌上钥匙,转身出门,觉得自己之前那点儿不好意思真是太天真。
雪停,空气中扫过刺骨寒冷。
穿上衣服走出房间,屋子里切都还保持着昨晚上样子,就连另间卧室里空无人床也样。
李保国夜没回来?
蒋丞皱皱眉,洗漱完之后觉得有点儿不太好意思,自己昨天态度不怎好,李保国拉着他喝酒也并没有恶意,只能算习惯不同,自己却生硬地拒绝,李保国不会是因为这事儿才夜没回来吧?
他犹豫下,拿出手机想给李保国打个电话,晚上没块儿喝酒,早上块儿吃个早点还是没什问题。
正拨号时候,门外传来钥匙声响,门锁也跟着通响,响足有二三十秒,门才被打开。
“操你大爷蒋丞你要点儿脸行不行!”潘智喊嗓子。
“你这热情洋溢地要千里送,还要脸干嘛,得赶紧配合你。”蒋丞拿着烟头在屋里转两圈,找到个沾满烟灰八宝粥罐子,打开还没来得及看清内容物就被陈年烟臭味儿薰得差点儿吐出来。
他把烟头扔进去盖上盖子,此时此刻感觉这辈子都不想抽烟。
陌生而糟心环境,陌生而糟心“亲人”。
蒋丞本来以为这样情况下自己会失眠,但躺到床上之后,之前那种怎也睡不着痛苦消失,他有些意外地发现自己困,不单单是困,是又困又疲倦,像是半个月熬夜密集复习过后那种感觉。
小街白天比晚上要有生气些,有人有车,还有鞭炮声,但切明亮起来时候,本来能隐藏在黑暗里破败就都显露出来。
蒋丞在街上来回晃两趟,最后进家包子铺,吃几个包子,喝碗豆腐脑,感觉身上酸痛没有缓解,反倒是像是苏醒似更难受。
估计是要感冒,他吃完早点之后去旁边小药店买盒药。
买完药站在路边又有些茫然,回去?
李保国裹
李保国裹着身寒气进屋,脸色发暗,神情也是疲惫得很。
“起啊?”李保国见到他就大着嗓门地说,“你起得挺早嘛,睡得怎样?”
“……还成。”蒋丞在回答同时闻到他身上浓浓烟味儿,还混杂着些莫名其妙难闻气息,像是以前坐红皮绿皮火车能闻到。
“吃早点没?”李保国脱下外套,抖抖,味儿更浓,本来就不大客厅里满满全是怪味。
“没,”蒋丞说,“要不们……”
很突然。
闭上眼睛后就跟失去知觉似地睡着。
夜连梦都没做。
早上醒来时候第感觉就是全身酸痛,起来下床时候蒋丞有种自己真实身份其实是码头扛大包工人错觉,还是没干够星期那种。
他拿过手机看看时间,还算挺早,刚过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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