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淼摸着自己
光脑袋，拎着滑板往门外走过去。
“帽子。”顾飞从旁边椅子上拎起自己外套，从兜
“不是？”这人目光从他肩头越过，往后面看
眼，把找钱放到桌上，“哦。”
吃完药，蒋丞把只喝半水扔到门边垃圾桶里，掀门帘走出去。
“嘿，你买瓶小多好啊，”身后传来那人声音，“浪费。”
“……忘。”蒋丞说。
也是啊，干嘛不买瓶小，又喝不完。
抬眼看到顾飞已经走到货架那边，跟他在两筒薯片之前再次沉默地对视之后，顾飞说句：“欢迎光临啊。”
“你家店？”蒋丞问句。
“嗯。”顾飞点点头。
“真巧。”蒋丞说。
顾飞没出声，他也不大想再说话，于是抛抛手里水，转身走到收银台前。
货架前溜光脑袋属于顾淼，小姑娘剃完光头之后已经看不出来是个小姑娘，身上穿也是件男款灰蓝色小羽绒服，要不是眼睛，蒋丞根本也认不出来这是顾淼。
她身后站着是拿着电推子顾飞，叼着烟，看到他大概有些意外，举着电推子，动作静止。
不过顾飞今天跟昨天打扮不太样，套头毛衣休闲裤，舒服而放松。
他这长相穿着和气质，眼就跟他那四个朋友不是类，很抢眼，人堆里眼能瞅见那种。
全身上下都散发着“
是他们老大”气息。
大概是因为浑身上下哪儿都酸痛感觉又加剧，脑子不太转得过弯来。
他站在门口台阶上，时想不起来自己进店之前是想去哪儿……回去？回哪儿？李保国……不，他新家？
想到屋里恶劣环境和李保国震天响呼噜，他就觉得胸口阵发堵，跟着就觉得喘不上来气儿，点儿都喘不上来。
眼前铺开片黑底儿金花。
蒋丞无法控制身体，像是个旋转着麻袋向下沉去，他叹口气，精彩。
“两块。”个人走到收银台后边儿，手往桌上撑，往他眼前凑凑，盯着他。
蒋丞看他眼，不是好鸟四人组坐着没动，这人是刚才站在顾飞身边那位。
之前光线暗也没看清，这会儿顶着灯扫眼发现这人长得挺漂亮，跟个小姑娘似，除是细长眼睛，别倒是比顾飞更像顾淼他姐……他哥。
他从兜里掏十块钱递过去，这人接过钱，低头在收银机上戳几下，又看他眼：“大飞朋友？没见过你啊。”
“不是。”蒋丞拿出药剥两颗放到嘴里，拧开瓶盖喝几口水。
蒋丞直认为自己看上去应该不是什
坏人，虽然脾气不太好有时候自己都能把自己吓着，觉得大概是叛逆期转慢性总也过不去……但心平气和只是想买瓶水情况下，自己看上去绝对人畜无害。
所以当这个假装自己是个超市杂货店里所有人都块儿盯着他并且保持沉默脸“你想找茬”时候，他觉得挺莫名其妙。
在这个过程当中顾飞嘴里烟还掉截儿烟灰到顾淼光脑袋上，她低头拍半天。
蒋丞不打算管这些人目光，他是个向不怕事儿大少年，无惧各种“你瞅啥”，特别是在心情和身体双重不爽情况下。
他走到货架前，拿瓶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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