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淼走过来把手张开伸到
顾飞眼前，又勾勾手指。
“吃吧，你看你这俩月胖多少，都没人跟你玩，”顾飞从钱包里拿十块钱放到她手上，“你脸都正圆形。”
顾淼没理他，低头把钱放进口袋里，还拍拍，然后拖着滑板出去。
“就她这光头，胖不胖都没人跟她玩。”李炎叹口气。
“没光头也没人跟她玩，”顾飞继续玩游戏，“打小就没朋友，谁愿意跟个哑巴玩。”
“这床
都没正经睡过呢，”人都出去之后，李炎啧
声，“哪儿来
弱鸡就能享受。”
“你出去脸冲下摔个，立马给你弄进来搁床上。”顾飞说。
“不要脸。”李炎说。
“你最要，”顾飞推他把，“出去。”
“哎，”李炎顶着没动，转过头低声说，“人说跟你不是朋友？”
大款没动，他弯腰看看大款扣在地上脸，发现鼻尖被地面都挤扁，他伸手小心地把大款地脑袋托起来偏偏，让他能正常呼吸，然后回头冲店里喊声：“哎！这儿倒个。”
李炎第个出来，看这场景就愣住：“被捅？”
“你捅吧，”顾飞碰到大款脸上手感觉到滚烫温度，“发着烧呢。”
“发烧还能烧晕？”李炎有些吃惊，扭头看看跟出来几个人，“怎
办？打120？”
“别管吧，”刘帆往四周看看，“会儿警觉大妈报警，警察肯定说是咱们干，可是昨天才刚出来……”
里掏出个团成团绿色带小花毛线帽子，扔到她头上。
顾淼扯几下，把帽子戴好。
低头拖着滑板出店门之后又很快地折回来，在收银台上拍两下。
“怎？”李炎趴在收银台上扯扯她帽子，又抬眼瞅瞅顾飞，“怎还真给她织顶绿帽子啊……”
“她自己挑色儿，”顾飞把电推子收好，看着顾淼，“怎？”
“别这说人家，”刘帆在边接句，“又不是真哑巴，不就是不说话，有什大不。”
“哎这下去以后怎办，”李炎又叹口气，“上学还好说，不想上就不上，这
“嗯，”顾飞又使点儿劲，把他推个踉跄，关上门，“昨天捡着二淼人。”
“二淼他捡？”李炎挺吃惊，“挺有缘啊。”
顾飞没理他在收银台后面坐下，拿手机把游戏点出来玩着。
“长挺帅。”李炎趴在收银台上，声音很低。
顾飞看他眼，他转开头没再说话。
“拖进去。”顾飞说。
“拖进……你是认识他对吧？”刘帆问。
“让你拖就拖，就算不认识大飞刚也碰他，”李炎说，“要真有大妈报警你以为警察不找你问啊。”
“就发烧烧晕，你们没去写剧本对不起爹妈，”顾飞把地上大款翻个个儿，“赶紧。”
几个过来把人给抬进店里，扔到顾飞平时休息小屋里。
顾淼往门外指指。
“有狗？”顾飞把椅子踢到边，走到店门口掀起帘子。
那个买水喝半瓶扔半瓶大款正趴在门外人行道上。
用脸拥抱着大地。
“哎，”顾飞走出去，用脚尖轻轻踢踢他腿，也不知道这人叫什名字，“你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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