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顾飞盯着手机，“主要是不
好
会儿才想起最后能记得
个场景就是扑面而来非常不干净地面，带着被踩成泥浆雪。
居然晕倒
？真是有生之年。
他坐起来，掀开盖在身上被子，低头看到自己全是泥衣服时，又赶紧拉起被子看看，沾上几块，但是他拍几下都没能把泥拍掉。
正想着是不是该找点儿水来搓搓时候，他突然回过神来。
是谁？蒋丞。
顾飞盯着他看会儿。
大款脸上有点儿脏，不过长得还能看，略微有些下垂眼角看着挺拽。
以他看谁都不太顺眼眼光来说，算帅，就是昨天第次见就挺不喜欢这人浑身带刺儿气质，虽然刺儿都挺低调，但他能感觉得到。
盯几分钟之后，他掀起被子，往大款兜里掏掏，摸钱包出来，身份证跟几张什
会员卡之类插在块儿。
蒋丞。
“快滚，”顾飞说，“烦。”
“滚滚滚滚，”刘帆啧声站起来，踢踢几个人椅子，“你们顾大爷又抽风，会儿拿刀砍们。”
几个人都挺不愿意动，但还是全起来，边小声抱怨着边穿外套走出去。
李炎跟在最后头，准备出去时候又回头说句：“里头还个呢，你不赶啊？”
顾飞没出声，看着他。
只跟大飞个人说话毛病以后……”
“这世界没你操心着八成得毁灭，”顾飞打断他话，“写个报告申请下和平奖吧。”
“靠。”李炎拍拍桌子，走到刘帆身边拉张椅子坐下。
店里陷入沉默，坐在暖气片儿旁边刘帆他们几个都目光呆滞昏昏欲睡，这种状态有点儿吓人，脸往下那垮，连着三个要进来买东西人都是掀帘子看就转身走。
“你们，”顾飞敲敲桌子，“走吧。”
在哪儿？不知道。
小小间屋子，收拾得挺干净，比李保国给他那间干净多，他扔下被子，过去打开屋子门。
看到外面三排货架时，蒋丞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顾飞家店里。
“醒啊。”顾飞靠在收银台旁边躺椅上扫他眼，然后继续低头玩着手机。
“嗯，”蒋丞拍拍衣服上已经干掉泥，“谢谢。”
他把钱包放回去，凑到大款耳边吼声：“喂！”
“嗯。”大款终于有动静，很低地哼声，听上去充满不爽。
顾飞又在床边踢脚，转身出去。
蒋丞不知道自己是怎。
睁开眼睛时候跟失忆似，是谁在哪儿。
他也没再说别，掀帘子出去。
抽完根烟，顾飞看看时间，砸地大款已经躺快二十分钟，按般随便昏个迷来说，几分钟也就该醒。
他过去推开小屋门往里看看，大款居然还没醒，闭眼躺着，跟之前姿势样。
“哎，”顾飞过去推推他，“你别死这儿。”
大款还是没动。
“去哪儿？”李炎问。
“浪去。”顾飞说。
“不想出去，”刘帆伸个懒腰，“齁冷也没什地儿可去。”
“人进来都让你们吓跑。”顾飞点根烟叼着。
“会再进来人们给你拽着，”刘帆笑着拍巴掌，“保证个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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