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淼站起来，往门口那边指
指，又挥几下手。
蒋丞转头看过去
时候，看到跟他同样吃惊顾飞。
“
们找别桌，”顾飞走过来，“这张桌子哥哥已经坐。”
顾淼往四周看
圈，咽咽唾沫，坐着没有动。
“刚服务员跟说那边还有几个桌，”顾飞指指里面，“们去那边。”
“来你去住酒店，”蒋丞放下夹子，又拿个盘子往肉上摞，继续夹着，“而且得自己订，现在干什
都没劲。”
“住你那儿就行啊。”潘智说。
“不行，”蒋丞皱皱眉，就现在他住那个屋，他自己都不愿意多待，“你订个标间过去。”
“……你是不是跟你那个亲爹关系不好？”潘智想想。
“现在还没建立起关系来，”蒋丞端着两盘肉，过去又拿瓶啤酒，“谈不上好坏……”
不过这个时间，烤肉店人是最多，他们到时候里面已经基本没空桌。
“你们店今天有什优惠没？”顾飞问服务员，拿出手机打算找找有没有优惠券，又在顾淼脑袋上弹下，“你去找个桌。”
顾淼把滑板放到地上，只脚踩上去，他迅速也脚踩上去：“走路。”
“滑板要放在前台吗？”服务员笑着问。
顾淼摇摇头，飞快地弯腰拿起滑板，抱在怀里。
顾飞把摩托车开到店门外，顾淼抱着自己滑板很利索地爬到后座上，搂着他腰，把脸贴在他背上。
“看看脸。”顾飞转过头。
顾淼扬起脸看着他。
“还有眼泪，擦擦。”顾飞说。
顾淼用手背蹭蹭眼睛，又用袖子在鼻子下边儿蹭蹭。
顾淼还是坐
走到自己桌子边时他愣愣。
四人桌，张椅子上放个滑板，张椅子上坐着个蓝衣服小光头，桌上还放着顶……绿色带小粉花毛线帽子。
“顾淼？”蒋丞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顾淼点点头，似乎并不惊讶，把滑板拿下来放到桌子下面。
“你……”他把手里盘子放到桌上，看到顾淼已经很期待地盯着烧烤盘，他伸手到顾淼眼前晃晃，“跟谁来？”
“她自己拿着吧。”顾飞说。
顾淼抱着滑板跑进去。
“靠，让你说饿，”潘智咽咽口水，“说真，明后天过去看看你，顺便你带去吃，咱们这边这个价哪有那多菜。”
“你家过年是去扶贫？”蒋丞夹着电话，手拿着盘子，手拿着夹子，慢吞吞地夹着，五花肉，肥牛，五花肉，肥牛……其实有多少菜可选对他来说都差不多，他爱吃就这几样。
“那能样吗，”潘智说，语气有些低落，“上学期还说过年块儿去吃烤肉，结果不仅肉没吃上，连人都见不着。”
“哎，”顾飞叹口气，“你要是个男孩儿都得算是糙那种。”
顾淼笑笑，把脸贴回他背上。
顾飞把车开出去，目标明确地往市中心购物广场开过去，对于顾淼来说，所谓大餐，只特指购物广场那家自助烤肉。
这个小姑娘在某些方面有着异于常人固执，出门吃东西只肯吃那家就是其中之。
小城市最大好处大概就是中心只有个，而且无论从哪个区过去都用不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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