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丞丞，”李保国关上门，过来很亲热地
抬胳膊搂住
他
肩，“
给你介绍介绍。”
蒋丞非常讨厌被不熟人搭肩拍背，咬牙着才没把他甩开。
“这是你哥哥李辉，老大，”李保国指着个二十六七岁男人说，然后又往旁边年轻女人那儿指指，“这个是你嫂子，那俩你侄子……来叫叔叔！”
旁边正看电视俩小男孩儿块儿往这边看眼，像是没听见似地又把头转回去。
“嘿！熊玩意儿！让你们叫叔叔呢！”李保国吼声。
“有病吗！群傻逼！”他吼声，“有种出去打架！技能点都他妈点泼妇上吧！怂逼！”
吼完他也没看旁边人，转身进楼道。
不知道那几个吵架是被他吼愣还是没听明白他吼是什
，总之双方降音量骂骂咧咧几句之后这架就这突然就中止。
蒋丞拍拍身上水，还有几片指甲盖儿大小菜叶，操！
刚掏钥匙，李保国家门就打开，李保国探出脑袋，脸笑意：“刚是你吗？”
“嗯。”蒋丞突然就不想再说话。
路沉默着走到路口，顾飞往他家那条街走，蒋丞连说句再见心情都没有，不过顾飞也没说。
他拉拉口罩，往李保国家走过去。
老远就听到前面有人在吵架，吵得特别凶，还是组合架，男女都有。
走近才看清是李保国家旁边那栋楼，楼下站着男女，二楼窗口也有男女。
正就是这跟说……就问你他人怎样，你能直接回答？”
“资深赌徒，”顾飞这次很干脆地回答，“十级酒鬼。”
蒋丞步子顿顿。
“还听吗？”顾飞问。
“还有什？”蒋丞轻轻叹口气。
那俩孩子这回连脑袋都没再转过来。
“你们……”李保国指着那边还想再说什，但似乎又不知道该说什。
“没事儿，不熟，”蒋丞拍拍他胳膊，他只想尽快从
“什？”蒋丞没好气儿地粗着嗓子问。
“骂得好，”李保国笑着说，“像儿子。”
蒋丞没接他话，进屋。
屋里还是那破败，但是今天多点儿生气。
桌子菜，还有坐在桌子旁边两男两女外带三个小孩儿，把小小客厅挤得满满当当。
吵架原因听不出来，但是双方队员骂人都骂得很认真，吐字清晰。
各种生殖器和不可描述场景喷涌而出，部分用词还时不时会有反复循环，蒋丞听着都替他们不好意思。
走到楼下时候，二楼男人突然端着个盆出现在窗口，蒋丞看，赶紧往旁边蹦开两步。
紧跟着盆带着菜叶子水倾泄而下。
虽然没被淋个兜头，但还是被溅身水，顿时恶心得他口罩都快飞出去。
“家,bao，把老婆打跑，”顾飞想想，“主要就这些吧。”
“这就够可以，”蒋丞皱皱眉，但犹豫下又盯着顾飞，“这些可信吗？”
“你觉得不可信？”顾飞笑。
“这些坊间传闻都有点儿……”蒋丞没说完，坊间还说你杀亲爹呢，但这话他不可能说出来，不管是什内情，顾飞爸爸死是事实。
“这些不是传闻，”顾飞说，“你天天回家，不知道他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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