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这冷天儿喝啤酒,”顾飞拿出瓶酒,放木箱上放,“这种时候瓶牛二感动你。”
蒋丞看着那瓶酒,犹豫会儿点点头:“
“能吃辣吗?”顾飞问。
“有点儿就行,别太多。”蒋丞说。
顾飞撒点儿辣椒粉,把几串肉放到盘子上递给他:“尝尝,喜欢有点儿糊,这几串是没怎糊。”
“也喜欢有点儿焦糊,”蒋丞拿串咬口,“味道挺好。”
“以为你们学霸都不吃焦糊呢,保质期要看,怎不担心糊吃致癌啊?”顾飞继续烤着架子上肉串儿。
“你是因为算不明白保质期才只好这吃吧。”蒋丞说。
“是啊,”顾飞扫他眼,“跟学霸细致生活不能比。”
肉串儿烤没多大会儿就开始往下滴油,屋里弥漫着烟里开始散发出浓浓香味。
烤串儿不是什有技术难度活儿,而且顾飞看上去很熟练,所以蒋丞也就没动手帮忙,坐回鸡汤旁边烤着火。
屋外片寂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开着窗口像块黑布,让人觉得有些冷,但面前灶和烧烤架却透着明亮火光,又很踏实。
肉外皮瞬间熟,会把味道封在里面,这样话,鸡肉味道会更浓……是吧?”
“……是,”顾飞看他眼,“你是不是还要做个笔记?”
“这种般不会要求原文背诵,理解意思就行。”蒋丞也看着他。
顾飞转过头开始给肉刷料,蒋丞在说这种话时候,很有学霸范儿,属于他开口你就接不下去话类型。
“你们总在这儿聚?东西这全,”蒋丞站到烧烤架旁边,“连孜然都有?”
“你烦不烦?”蒋丞边吃边说,“你对学霸有多大怨念啊,如此耿耿于怀。”
“活快18年,头回见着真学霸,心潮起伏难平呗,”顾飞把剩下肉串块儿放到盘子里,堆得老高,再往灶边个倒扣着当桌子木箱上放,“学霸嘴还特别欠。”
天儿冷时候守着火吃烤串儿,是种非常愉快享受,蒋丞暂时不想跟顾飞斗嘴,没出声,只是埋头吃着。
“喝点儿吗?”顾飞在旁边个纸箱里翻着,“记得上回买酒没喝完。”
“白?”蒋丞问。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那天坐在玉米面小馒头里,外面是清冷街,还有寒风,车里是片安静。
现在窗外就是黑色未知和不安,而眼前却是明亮和温暖。
蒋丞挺喜欢这种感觉。
这长时间,他到这里,带着压抑和愤怒,不解和迷茫,还有种种不适应,直到今天,到现在,他才突然有种踩在实地上感觉。
虽然这感觉也许只是暂时,也许只是感官上错觉,这刻他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安静地体会。
“孜然胡椒粉辣椒粉全都有,就是不知道过没过期,不知道他们什时候买。”顾飞说。
“……日,”蒋丞拿过瓶子,“看看……保质期36个月,应该没问题,你们总不会是三十多个月之前来吃吧。”
“36个月是多久?”顾飞头也没抬地拿过瓶子开始撒粉。
“三年。”蒋丞说。
“顶多半个月前,”顾飞说,“你真讲究,般是闻着没怪味儿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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