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觉得很好，”丁竹心说，“很性感，也很感性。”
顾飞没说话，拿着相机低头看
半天，最后吸口气，像是叹气似地慢慢呼出来。
“去……”顾飞放下相机，“去趟厕所。”
坐在马桶盖上，顾飞点根烟叼着。
看着往窗口飘过去
烟雾。
想得真他妈远啊，这个感觉都找到西伯利亚去……
镜头里蒋丞闭上眼睛，右手轻轻放在胸口偏左位置。
顾飞按下快门。
这
瞬间蒋丞给人感觉很远，包裹在身上是浓浓距离感。
迷茫和倔强写在不动声色之中。
但这个感觉还是得找，丁竹心是付钱请他来拍照片，是他雇主，他必须得找出这个所谓感觉，再说顾飞也还直举着相机等他。
哑巴。
好吧不是哑巴，是哑。
没有声音。
很寂静。
“你闭嘴。”蒋丞指指他。
“内裤黑正好，”丁竹心打量他下，很满意地说，“还想如果不是黑就找条给你换呢……开始吧。”
“嗯。”蒋丞往布景那边走，布景换掉部分，看上去比之前要清爽很多。
“鞋脱，光脚。”丁竹心又说。
蒋丞穿着这
身儿衣服已经无力反抗，言不发地把鞋和袜子给脱，光脚站在中间。
。
“嗯，”蒋丞下决心似地点点头，出去之后又探头回来，“心姐，就想问问啊，这衣服会有人买吗？”
“有啊，”丁竹心喝口茶，“每次设计都卖得不错。”
“太神奇，都什人买啊？”蒋丞小声说。
“神经病吧大概。”丁竹心说。
人生呢，总是充满各种意外。
比如顾淼意外地被蒋丞捡到，蒋丞意外地在他家店门口亲吻大地，又意外地成为他同桌……
他按下快门之后举着相机很长时间都没有动，就那定定地看着镜头里蒋丞脸。
直到丁竹心轻轻地清清嗓子。
蒋丞才像是被惊醒样睁开眼睛，手往下放时候手指勾到衣领，轻轻地带，衣领被拉开再弹回去。
顾飞手里相机连串快门声响起。
蒋丞有些没有方向眼神，微微张开唇，被手指勾住衣领，划过身体指尖……
他莫名其妙就想起首歌以前很喜欢俄语歌。
Тихо,тихо,тихо,тихотактаетвночи……
整首歌都让人沉静。
跟家里人吵架之后他经常戴上耳机听。
闭上眼睛，听着不知道意思歌词，能听到心里声音。
“这套不用太多动作，”丁竹心说，“这件衣服名字叫‘哑’，你找找感觉。”
哑巴。
这是蒋丞此时此刻根据这个字能想出来唯内容。
至于感觉。
感觉有点儿冷，毕竟身上穿衣服全是眼儿，别说内裤是黑色能被丁竹心看出来，估计是什牌子都他妈快能看清。
脱得只剩条内裤，把那件跟破渔网样衣服套到身上，蒋丞觉得自己跟光个膀子没什区别，他迅速走到镜子前扫眼。
妈啊。
蒋丞坚定地相信这件衣服如果能卖得掉，只能归结于是因为自己身材实在太他妈好……
他咬牙走进去。
顾飞正低头弄着相机，抬头看到他，立马吹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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