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
吧？”丁竹心把今天
钱转账给蒋丞，“去楼下吃点儿东西，想吃什
？”
“
……不吃，”蒋丞换回自己衣服之后觉得无比亲切，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然后就困，“回去睡觉，困死。”
“不饿吗？”丁竹心说，“随便吃两口吧，要不晚上饿怎办。”
“谢
“兼职摄影师，和兼职模特，”丁竹心说，“疯。”
“马上好，他钻袖子里去。”顾飞终于缓过来，拉着衣服拽拽，蒋丞往后退着，努力让胳膊和脑袋成为
体，总算把衣服给脱下来。
“哎！”他蹲到地上，“累死。”
“抓紧时间，晚饭姐请你们吃外卖。”丁竹心转身又进去。
开始，蒋丞并没觉得30套衣服有多少，毕竟有时候出个门他还得折腾个两三套配着看看。
“你等等，”顾飞绕着他转圈，“先看看。”
“你再晚点儿出来就要把这衣服撕，赔钱都认。”蒋丞说。
“觉得……”顾飞把他左边衣服拎起来看看，“你是不是钻袖口里？”
“……你这说，”蒋丞僵在原地，“突然觉得很有道理。”
顾飞没说话，他也没出声。
这些意外都不是太意外，让顾飞意外意外是，他直觉得自己对所有事都控制得很好，却会在拍照时候起反应。
这种事真是太意外。
太意外。
就连他这种向无所谓人都得躲进厕所平复心情。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想想，这事儿要换蒋丞……可能会自绝于马桶吧。
今天才算知道穿衣服和脱衣服有多烦人。
不停地穿，不停地脱，站在灯光前各种找感觉，打球之后腿有些发酸感觉简直过不去，每次穿脱他都想把衣服直接撕掉。
关键是丁竹心这些衣服，都是成套配，不是30件衣服，换个两三次裤子配着点儿就行，换就是身从上到下。
天黑下去时候丁竹心说先吃饭，蒋丞都拒绝，他觉得自己如果停下来休息，吃完饭，打死他都不想再继续，加钱他都提不起干劲来。
于是三个人谁也没吃饭，直折腾到九点多，才总算把今天任务完成。
过两秒，他就知道他和顾飞傻笑轮回又要开始。
丁竹心从里面出来时候，他俩正笑得不可开交，顾飞笑得几次想帮他把衣服扯下来都因为手发软而没有成功。
而蒋丞自己笑得感觉都快被袖口勒死也停不下来。
“不好意思，”丁竹心拿出手机对着他俩拍张，“要发个朋友圈。”
“什？”顾飞靠着架子边笑边问。
顾飞叼着烟从厕所出来时候，蒋丞正站在那排架子前跟件衣服做着殊死搏斗。
战况还挺胶着，他撕扯着衣服，而衣服锁他喉。
听到身后门响时候他举着胳膊从衣服缝隙里看看，看到是顾飞，他都顾不上尴尬，压着声音：“操，快过来帮下。”
“……怎这是？”顾飞赶紧把烟掐，走过来，伸好几次手却不知道该揪哪儿才能让他解脱。
“不是，”蒋丞还是举着胳膊，从胳膊和衣领之间露出半张脸，脸愤怒和无奈，“这衣服就他妈不是让人穿，这领口，婴儿才进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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