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顾飞话没说完，蒋丞手再次松开，扣子打在
他胳膊上，这下很疼，他猛地在胳膊上搓几下，“靠！”
“你说
旁观者，”蒋丞拉紧弹弓，从木头分叉之间看着他，“就是这样旁观者对吗？”
“只是个比喻，”顾飞被连打三次，实在有些扛不住，提高声音，“你讲不讲理啊！”
“讲什
理！”蒋丞吼
声，手抖得很厉害，“讲什理？你云游天外冷眼旁观多潇洒啊，讲什理！这世界本来就没什理可讲！
被人领养有理可讲吗！前脚刚知道自己不是亲生后脚就被送回这个鬼地方来有理可讲吗！讲他妈什理！”
“丞哥，”顾飞从沙发后面跨回来，“真不是故……”
顾飞转身就想往旁边布景后面跑。
那不是普通小扣子，丁竹心设计用全是各种“反朴归真”材料，那是把木珠子形状扣子，简直就是完美弹弓伴侣。
“这就是你说，旁观者？”蒋丞说。
顾飞听到嗖声，接着大腿上就阵疼，木珠子打中他。
他回过头，看到蒋丞已经把弹弓再次拉开，站在原地瞄着他。
他都没办法推测现在蒋丞情绪状态。
“那个，”但他还是得开口，“那天……”
蒋丞没说话，似乎是在等他说。
“是路过。”顾飞说。
“那个湖没路，”蒋丞说，“走完圈。”
“哦！也！谢谢，谢谢。”
“蒋丞选手决定再次提高难度！他决定再次提高难度！哇——”
“叉指导，你觉得他这次是失误还是技术达不到呢？”
“觉得他技术还是有提高空间……”
……
话没说完，蒋丞第四颗扣子打在他胸口上。
“啊！”他跳跳，往后退时候直接摔进
“你……”他还没来得及说完，蒋丞手松，他喊声，“啊！”
这回扣子打在他肚子上。
说实话，蒋丞没怎用力，如果像那天在湖边打冰坑那个力度，他这会儿估计喊不出声。
“你不说这弹弓是次品打不准！”顾飞跳过沙发，把自己下半身藏到靠背后边儿。
“看是谁打，”蒋丞又拿颗扣子瞄准他，“用两根手指加根儿皮筋也能打得准。”
“确是去那儿有事儿，”顾飞终于找到个比较缓和说法，“就看到你在那儿玩弹弓，那会儿咱俩也不是太熟，就没打招呼就走。”
蒋丞看他眼，抛抛手里弹弓，弹弓转两圈落回他左手里时，顾飞看到他右手往旁边桌上抓把。
不妙！
他知道那张桌上放着不少衣服配饰，还有……扣子。
蒋丞那把抓就是扣子。
屋里还是很安静，但顾飞脑子里已经全是蒋丞声音，各种精分，各种语气，全情投入场戏。
向善于处理僵持场面他，这刻感觉自己面对是个死局，仿佛能看到通向“被顿爆揍”康庄大道在眼前展开。
没人知道蒋丞有弹弓，他唯次展示弹弓，应该就是在湖边，空，无，，人，湖边。
他连找个借口不承认机会都没有。
蒋丞什话都没说，就那站在他对面看着他，脸上连表情都没有，瞬间震惊消失之后，就直是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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