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蒋丞倒
杯水，喝几口，“说真
挺佩服你，就你这样混日子，连检讨都要混，高考怎
办。”
“想得真远，还有
年多呢，”顾飞说，“没想过高考事儿，就想混个毕业证。”
“那你念个什中专技校多好，”蒋丞扫他眼，“还能有个技之长。”
“有啊，”顾飞又晃晃相机，想想又笑
“个臭不要脸，”蒋丞指着他，“刚就不该安慰你，你这变态你同学知道？”
“同桌知道。”顾飞笑笑。
蒋丞板着脸，板会儿就乐。
顾飞那儿有没有他内裤照他并不是太所谓，内裤嘛，又不是没穿内裤照，相比之下，他更在意是……
“还有你奔跑鸡照。”顾飞说。
跟那天在球场上庆祝胜利拥抱不同，顾飞这下抱得挺紧，他迟到条件反射都没能条出来。
“还有，”顾飞搂着他轻声说，“说旁观者，请用你学霸脑子思考下，不要再往偏去理解。”
“理解肯定没偏，”蒋丞说，他能闻到顾飞身上混着淡淡烟草味气息，突然觉得这样拥抱让人很舒服，这种舒服说不清是不要脸那种，还是踏实那种，还是别什种，总之他并没有推开顾飞冲动，“你在湖边看到时候，就是觉得自己是个旁观者，看别人哭，看别人笑，看别人分裂成八瓣。”
顾飞笑好半天：“行吧，就是观会儿，也没想别，也没嘲笑你。”
“这就对，”蒋丞说，“真诚点，这个世界多明亮。”
居然笑？”
“啊，”顾飞笑得更厉害，“第次感受这低段位安慰，实在忍不住，本来好悲伤……”
“滚！”蒋丞吼声，从地上蹦起来，“你信不信现在就揍得你悲伤起来！”
“别别别……”顾飞也站起来，迅速脚把地上弹弓踢开。
“不是，刚是真担心你，都急得快给你呼噜毛你知道！”蒋丞简直无语，“你玩人玩得好开心啊，是不是应该给你鼓个掌……”
“你给删！”蒋丞吼声。
没错，相比内裤照，他更在意是跑得跟鸡似那张照片，那张要让人看见，才真是丢人现眼。
“可以，”顾飞回答得很干脆，“帮把周检讨写吧。”
蒋丞瞪着他，最后有些无奈地说：“你连个检讨都不会写？就你这德性，从小到大没少写吧？”
“真写不出，以前都让李炎帮写过，还有周敬，能抓人都抓遍。”顾飞说。
顾飞在他背上拍拍，松开他：“刚都以为今天要死你手上。”
“不至于，”蒋丞叹口气，“倒是有点儿担心，好像知道得太多……”
“没事儿，”顾飞拿起相机看看，“有你内裤照。”
“什？”蒋丞瞪着他。
“有，你，内裤照，”顾飞晃晃相机，“带脸，高清无码。”
“谢谢。”顾飞说。
“不客气，”蒋丞条件反射地接句，回过神来之后话都懒得说，“……你大爷。”
“真。”顾飞抬起手，用手指在他肩上轻轻点下。
蒋丞没说话，莫名其妙地往自己肩上看眼。
“谢谢，”顾飞靠过来抱住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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