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往江滨右耳那边偏偏,清晰地说:“今儿就把过,这个人不爱惹事儿,只要不惹到头上,绝对不找任何人麻烦。”
江滨没说话,也不知道听清没有,瞪着顾飞盯会儿之后走。
江滨人撤,场上就剩猴子和顾飞他们几个,四周观众倒是兴致不减,虽然没人敢围过来,但也都站在附近,等着垫场赛之后有可能出现第二场。
浪费着自己时间,围观着别人血,虽然都是旁观者,这些人却会让顾飞觉得恶心。
“下手还是这狠啊,永远都是招解决,”猴子看着顾飞,“都快两年吧,点儿没回功。”
“球就不打,”顾飞转头慢慢盯着圈人看遍,“直接解决吧,还有谁,把过。”
局面陷入尴尬僵持当中,顾飞这手里什也没有巴掌,让江滨爬都爬不起来,趴地上吐得天昏地暗,那边还有捧着胳膊疼得碰都没法碰估计是断位,现在谁也不敢再上来跟他对顶着。
但这毕竟是场“把过球赛”,要真就这不动,就意味着以后再也不能动手……
“扶他起来。”猴子声音在身后响起,打破僵局。
几个人这才过去,把江滨拖起来,江滨脚底下有些站不稳,看上去像是头晕,俩人架着他才没晃。
有惯常巴掌脆响,而是声闷响。
江滨被打得原地翻起摔在水泥地上,倒地时脑袋磕在地上声音甚至都没有巴掌甩到脸上时大。
整个球场上人全都定住,观众席上也有短暂沉默。
江滨伏在地上,好几秒钟才开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两次努力都重新摔倒,最后手撑在地上开始呕吐。
“操——”观众席上几十个看热闹喊起来,口哨和尖叫混成片,透着兴奋。
顾飞没说话。
说实话他对猴子并不像江滨那样完全不怵,猴子大他好几岁,初中没上完就开始在外边儿混,跟那些瞎混几年就去打工或者回归草民生活人不同,猴子是那种脚踏进这片黑里,就没打算再出去人。
“还以为普高能比工读学校让人收性子呢,”猴子笑笑,“不过本来呢,不会管你和江滨事儿,这事儿也说他自己解决,这个结果他认不认都得认,可是现在不样,你替蒋丞出头,那就得替江滨出这个头。”
顾飞还是不出声。
猴子盯顾飞眼,走到江滨面前:“怎样?”
“听不清,”江滨咳嗽两声,“耳鸣。”
“送他去医院,”猴子皱皱眉,“嘴擦擦。”
几个人架着江滨准备离开,经过顾飞面前时候,江滨挣扎两下,瞪着顾飞。
耳鸣是肯定会有,没准儿比耳鸣更严重,不过顾飞现在什都无所谓,跟会担心倒在雪地里人会不会冻死蒋丞不同,他不会后怕。
对于他们来说,谁输谁赢无所谓,谁被打趴下也无所谓,只要有人倒,有人伤,有人起不来,他们就会兴奋。
场上人都围过来,钱凯过去想把江滨扶起来,顾飞看他眼:“是你吗?”
“……什?”钱凯愣愣。
“下个,”顾飞看着他,声音很沉,“是你吗?”
钱凯没出声,但却僵在原地,没敢直接就上手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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