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帮收个银，李炎成天帮忙收银呢，”顾飞妈妈
边穿外套边说，“你不会连收银都不会吧？”
蒋丞想说
还真
不会，但
“别说他
，”李炎开口，“答都答应，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这事儿能解决就解决吧，又死不人，最不济也就住几个月院……”
“谁说死不人啊！没看新闻啊，前两天有个人平地摔跤都他妈摔死！”刘帆冲李炎瞪着眼睛。
“操！呸你全家啊！”李炎急，也瞪着他，“快呸！个傻逼！”
刘帆顿半天，最后又拍巴掌方向盘：“呸呸呸。”
顾飞偏头看着车窗外边乐好半天：“傻逼。”
“跨栏，”猴子说，“后果自负。”
“行。”顾飞说。
“操！”刘帆上车就巴掌拍在方向盘上，“你干嘛答应他跨栏？你他妈打不过他
？”
“总得解决。”顾飞说。
“解决就打架解决啊！跨什栏！”罗宇在后头吼。
“说老实话，也不愿意啊，”猴子伸个懒腰，点根烟叼着，“但是想想，跟你事儿正好也块儿解决下，要不是真没法安生啊。”
“后天要打个比赛，”顾飞开口，“打完比赛之后。”
猴子也是个记仇人，蒋丞事儿不过是个借口，之前收保护费被他脚踹破膀胱，虽然过去年多，别说他是个记仇人，他就是不记仇，这事儿也没那容易过得去。
过这久才寻仇总得有个借口，现在借口有，可就这对打，猴子清楚自己不是对手，群人上，又有违猴子“原则”，所以顾飞只定时间，用什方式，让猴子自己决定。
“学校比赛吗？”猴子问。
蒋丞站在顾飞家店里，看着在收银台后边嗑着瓜子儿顾飞妈妈，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有些尴尬。
“坐会儿呗，”顾飞妈妈说，“他般饭点儿都会到店里来。”
“……”蒋丞并不想坐，他指指门，想说出去转转。
没等说完，顾飞妈妈看眼旁边钟，冲他招招手：“哎哟都没看时间，得出门儿，正好你在，就不用关门，你在这儿守着吧。”
“啊？”蒋丞愣。
“打架他可能同意吗？”顾飞回头看看罗宇，“他要愿意打架解决早打好吗，用得着等这久？”
“那让他继续等着啊！”刘帆也吼上，“他不敢动你，你就不理他又怎样……”
“他来阴呢？”顾飞打断他话，“他找别人呢？他动二淼呢？”
车里几个人都没声音。
“而且烦，”顾飞拧着眉扯扯衣服，被血粘着衣服猛地撕开，他差点儿喊出声来，“就算辈子混在这儿，也想要踏实待着，不想成天活在打打杀杀里头。”
“嗯。”顾飞应声。
猴子脸吃惊，夸张形式跟江滨看就是亲戚，半天才笑起来：“那还是有点儿改变嘛，四中是个好地方啊，顾飞都要参加学校比赛。”
顾飞懒得跟他废话，继续沉默。
“那行，向来好说话，”猴子夹着烟，手指在他胸口上戳戳，“后天晚上八点，铁路桥旧楼，玩点儿公平。”
顾飞看他眼，旁边刘帆往前迈步，像是急，他伸手拦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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