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顾飞点点头，“
真
也懒得管
，随便吧。”
“过年人多点儿也热闹，”蒋丞想想，“要不咱们去放炮玩吧。”
“好，”顾飞拍拍手，“二淼！”
顾淼转过头，他弯下腰：“们去放炮仗？”
顾淼用力点点头。
蒋丞靠到收银台边，在心里为他高歌
曲和最后倔强。
和最后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下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高歌到半，他突然觉得这歌也可以唱给顾飞。
顾飞和他妈妈总算从后院回来，顾飞沉默着，顾飞妈妈招手：“来，赶紧忙起来吧。”
马尾男子点点头，跟着她去后院。
“就块儿吃个饭，”顾飞妈妈抓住顾飞胳膊，把他往后院拉，小声说，“你别甩脸子。”
“上回就他打你吧？”顾飞问得挺大声，摆明谁面子也不打算给。
“不是他……”顾飞妈妈还是小声说着。
去后院之后再说内容，蒋丞就听不到。
而且现场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钟，“下午李炎和刘帆就过来。”
“下午就过来？”蒋丞愣愣，“不在家里吃饺子吗？”
“他俩家里人都多，过年乱成团，小辈儿都乱窜。”顾飞看眼门外，突然愣住，脸色猛地变得有些难看。
蒋丞赶紧跟着也看过去，棉帘被掀起来，顾飞妈妈在门外，身边……是那天看到马尾男子。
此男子今天还是马尾，还戴着墨镜。
前几天顾飞买不少鞭炮和烟花
“要忙什
？”蒋丞愣。
“做饭，妈带个厨子回来做菜，”顾飞说完突然乐，“都气不起来。”
“那人是个厨子？”蒋丞问。
“嗯，”顾飞笑着叹口气，“他做菜就他做菜吧，不管。”
“挺好啊，”蒋丞捏捏他手，“起码比你边看手机边做菜强吧。”
马尾男子站在门口进来两步地方，蒋丞和顾淼站在收银台前，顾淼因为完全不明白状况，所以手抱着滑板手捏着面团，用她酷爆天冷漠眼神盯着马尾目不转睛地看着。
蒋丞因为最近用脑过度，此时此刻除能让自己不像顾淼样盯着人之外，连句可说话都找不出来。
“没打她，”马尾男子说句，“是她前男友，已经替她讨回公道。”
“哦。”蒋丞应声，依然无话可说。
马尾男子也没有再说话，笔直地站着，半扬着脸。
今天天还是阴，时不时还会飘雪花，门外街上烟雾弥漫，色儿这深墨镜往脸上架……蒋丞都想出去给他递根儿盲杖。
“进来吧，”顾飞妈妈说，“这是儿子顾飞，你还没见过吧？那个是姑娘，顾淼，还有他同学蒋丞。”
“阿姨过年好。”蒋丞跟她打个招呼，冲那个马尾男子点点头，叔叔他叫不出口，这人年纪不大，但叫大哥听上去简直就是欠，所以只能沉默。
“怎个意思？”顾飞拍拍手上面粉问句。
蒋丞盯着他，随时准备在他要动手时候扑上去阻止，再怎说现在是过年，顾飞妈妈和这枚马尾男子打扮得都很漂亮，看就是精心准备过，也许是为见儿子，也许是为约会，总之在这种时候打人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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