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已经去洗过两次脸,第次是把脸上被江予夺砸出道口子洗洗,第二次是感觉被暖气烤得犯晕。
程恪摸摸眼角,不小道口子,他不太怕疼,小时候跟程怿打架,被程怿用凳子砸破脑袋,缝好几针,他也忍下来,没吭声。
但神奇是,直到现在,他也没觉得现在脸上这道口子疼。
这就不是能不能忍疼问题,这可能是他被拳砸出面瘫。
程恪低头冲着咖啡笑笑,趴到桌上。
江予夺还是没说话。
“说对吧,反正那样子,也不像是谁派来找你麻烦,”陈庆也不需要他回应,自顾自地分析着,“不过你也没问问他叫什,现在什情况……要不叫几个人跟着点儿?”
“你要不直接过去告诉他得。”江予夺转头看他。
陈庆笑起来:“行吧,懂,不能那明显。”
程恪觉得自己对生活非常不解,或者换个不那给面子说法就是,挺废物。
江予夺又在他后脑勺上甩巴掌:“他妈还多给你五块吃早点!”
“没事儿,”陈庆想想,“车是杨老鬼,让他交去吧,他反正天天,违章违得都快能开年卡,估计记不清。”
江予夺叹口气。
“直接回去吗?”陈庆问,“送你回去顺便上你姐那儿打两圈牌。”
“嗯。”江予夺应声。
份吧!
“三哥,”陈庆边开车边转头往江予夺脸上看,“你没事儿吧,又不抢东西,回去这趟干嘛呢?”
“说看看。”江予夺说。
“……看什啊?”陈庆很不解,想想又点点头,“是在练习自己判断力吧,刚仔细看下,这人肯定不是捡破烂儿,穿得挺讲究,长得也像个少……”
“看路。”江予夺打断他话。
或者是有什别事,别疼,盖掉脸上这点儿微不足道伤口带来微不足道疼。
这是程恪第次在卧室以外地方以这样姿势睡觉,而且还睡着。
不光睡着,还做梦。
比如身上暂时只有百块钱和张身份证时候,应该怎办。
除坐在麦当当里发呆,他居然想不出第二个方案。
不过还行,麦当当里这会儿人不多,几个带着行李旅客,三五个趴在桌上刷题学生,没有人说话,挺清净,也暖和。
程恪看着自己面前放着杯咖啡,打个呵欠。
困。
“猫呢?”陈庆又问,“这小也不好吃,是不是得先养着。”
“他妈是怎能跟你块儿长大?”江予夺看着他,“居然没让你夭折?”
“咱俩多铁啊,”陈庆笑起来,“要不是那回你把从河里捞上来,肯定夭折。”
江予夺没说话,转头看着窗外。
“刚那个少爷,”陈庆说,“你是不是想搭救把,以后捞点儿好处?”
“好。”陈庆转头凝视前方,江予夺想提醒他时候,他已经顶着红灯开过去。
“给你二十块钱,”江予夺捏捏眉心,“你去看看脑子行吗?”
“二十块钱看什脑子。”陈庆说。
“就你这红灯停都不知道脑子!”江予夺巴掌甩在他后脑勺上,“十五块就够看!”
“操!”陈庆喊嗓子,“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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