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吧，”江予夺叹气，“咱就去收个房租，不是劫道。”
半小时之后，江予夺就感觉今天可能还是更像劫道。
“再不开门砸啊！”陈庆在502
门上拍着，“开门！”
“有钥匙，”江予夺伸手冲后面晃晃，身后
个小
他叫卢茜十年姐，从1号楼到4号楼，都是他看着盖起来。
好几年时间里他都住在1号楼，卢茜买房之后，就让他住到现在这套老屋里，他搬出来时候还有点儿舍不得。
开始每次回去收租都有种故地重游怅然，但时间长就没什
感觉，毕竟年去几十次，每个月都有那几个不利索，很烦。
“来硬来软？”陈庆跟在他身边，走得很霸气，江予夺要不躲着点儿，陈庆走十步估计能踩他脚八回。
“来直。”江予夺说。
“二楼都已经俩月没交，这月再不交就让他走人！”卢茜说，“
是看着那家人可怜，让他们缓缓，这倒好，谁他妈可怜下啊。”
“可怜你，”江予夺点烟，看眼床头小闹钟，“晚点儿带人去看看。”
“二楼不用太凶，死也榨不出钱，孩子也还小，”卢茜交待，“四楼五楼你随便，五楼那俩早就看着烦，不行就赶走。”
“那就直接赶走。”江予夺说。
“那不行！”卢茜声音提高，“走也得拿钱再走！”
程，直接蹦着就翻下床，然后窜进柜子底下。
“你这个胆儿啊。”江予夺揉揉鼻子，翻个身躺平，闭上眼睛。
阳光从院墙边照到床上，他整个脸都被罩在明亮光晕里，眼前满满都是闪耀跳动着光斑，和光斑后片艳红。
江予夺抬手在眼前晃晃，手遮住阳光时，光斑慢慢隐去，再移开，光斑跳跃着回来，再遮住……
光斑渐渐有些模糊，背景里艳红也开始变暗，透出血色。
“什直？”陈庆拍拍裤腿里插着钢管，“钢管儿笔直。”
“走路，”江予夺看他眼，为维护陈庆在别小兄弟眼中形象，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没有吼，“走直线，再他妈把你脚伸到前头来就给你踩折。”
陈庆愣愣之后乐：“走路八字脚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啊。”
“你今儿这叫八字脚吗，”江予夺说，“你这得叫扫堂腿。”
“给你造势呢！”陈庆说，“造势，懂吗？”
“知道。”江予夺笑笑。
“会儿回来吃饭啊，”卢茜说，“做大锅糖醋排骨，你最爱吃，过来时候你带点儿酒。”
“嗯。”江予夺应声。
下午四点多时候江予夺让陈庆叫两个人，块儿去1号楼。
1234号楼，都是卢茜在城中村出租房，每栋七层，租金多半是现金月结，都是江予夺去收。
江予夺猛地睁开眼睛，迅速地坐起来。
刚抓着床单爬到床沿上喵被他猛这下吓得又摔回地上，再次窜进柜子底。
江予夺坐在桌沿儿上愣着，手机响半天他才拿起来接。
“你这两天是不是要去2号楼收租？”卢茜声音里带着些烦躁，“1号楼那边二楼四楼五楼，那三户傻逼房租也还没交吧。”
“好像上月就没交。”江予夺摸根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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