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补不上,”江予夺打断他话,“三天之内你就另外找地方住。”
男人没再说话,闷头推着车。
江予夺也没出声,就这帮他直把车推进
这条路有点儿崎岖,江予夺在这条路上走这多年,就没见有人修过,早点车轮子很小,在路上蹦蹦跳跳走得很艰难。
他走过去,手往车把上抓,帮着这男把车从个坑里推出来。
“谢谢啊。”男人转过头说句。
“不客气。”江予夺说。
男人愣住,脸上表情瞬间从感激变成吃惊又再变成惊慌,接着就垮下去,脸忧伤。
江予夺在窗户那儿站快二十分钟,喵顺着他裤子路往上趴到他肩膀上,对着他耳朵喵喵着。
“哎行行知道你要吃早点,”江予夺把它扯下来扔到沙发上,“告诉你,你最好收着点儿,哪天烦你还得出门儿吃垃圾去。”
伺候完喵,又在沙发上看个多小时电视,江予夺出门,在对面早点铺里坐下。
靠墙,脸冲着街,他已经记不清这习惯是什时候养成,又坚持多少年。
总之不是这个姿势他就吃不下东西。
不像是以前混过。”
“你就是个瞎子,你能看出来个屁,”江予夺起身进卧室,“你把沙发放平睡吧,宽点儿。”
“不用,这窄。”陈庆往沙发上倒。
江予夺甩上卧室门。
这夜没睡着,失眠。
“三哥,”他推着车,半个身体都倾在车上,但车也没往前走,“那个房租……”
“今天必须交,”江予夺说,“你也别天天又天,这都多久。”
“现在手头是真没有,”男人说,“你也看到,家现在就靠这个早点车,现在创城,不让摆,今天这还是偷摸去,没卖多少就被赶回来。”
江予夺继续帮他推着车往前走:“这月先不急,把之前补上。”
“三哥……”男人声音很悲伤,“主要是几个孩子都小,离不开人,老婆也没办法去上班,上月老家又出点事儿……”
但是晚上没睡,这会儿就算是这个姿势,他也没什食欲。
他要份豆腐脑和屉包子,认真地强迫自己吃完。
东西是定要吃,早中晚三顿饭,口也不能少,哪怕是没胃口,也得吃,因为身体需要。
吃完东西,在街上转两圈,前面就是卢茜出租房,江予夺看看时间,打算过去把房租收,不能再拖,有户拖,就会有两户跟着拖。
刚走到路口,就看到二楼那家男人推着个卖早点车正往回走。
江予夺半夜坐起来看眼床头柜上台历,这个月失眠次数略微有点儿多,他拿过台历,在今天日期上画个叉。
最近也没碰上什事儿,为什总失眠?
他偏过头看看睡在枕头旁边喵,拧着个麻花睡得非常香甜,他在喵肚子上戳戳,真羡慕啊。
早上陈庆六点半就起床,真是个优秀青年,上班这久,从来没迟到过,除经常开着客户车到处转悠之外,点儿毛病没有。
听到陈庆出门声音之后,江予夺也起床,走到窗前,从窗帘缝里往外看看,天还很黑,路灯还亮着,早起人都脚步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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