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用湿纸巾把地板上那两滴江予夺血擦掉,他没有洁癖,但是看到纸巾上不光有血迹,还有片黑灰时候,他还是有些吃惊。
地板看着挺干净,没想到这脏!
不过也正常,毕竟之前是空着,而且刚才江予夺进屋也没换鞋,以前头破血流时候估计没少来……这想,他顿时觉得这屋里大概哪儿都有不少灰。
他试着在桌上摸下,有灰,椅子上……已经被坐干净,床头,也是灰。
沙发倒是没摸到灰,因为是布艺。
喵转回头看着碗,不吃,也没动,挺坚强地凝固着。
江予夺没管它,到沙发上躺下。
脑袋有点儿发涨,不知道是不是被砸出脑震荡,他闭上眼睛按按纱布,伤口还是疼,钝痛里跳着刺痛,很复杂疼痛。
今天这事儿,大概是自己走神。
从1号楼出来他心情就不太好,大概是因为晚上没睡着,任何事情都会让他联想很多,有些感觉旦出现,就很难摆脱,以至于他都不知道后面人是什时候盯上他。
“放过吧,”江予夺在他肩膀上拍拍,“三秒钟之内消失,不然喷你身血。”
“走,本来也就是过来给你送牛肉,还得把车放回店里,”陈庆迅速往门口走,走两步又停下来,“牛肉是不是发物啊?对伤口是不是不太好?”
“滚。”江予夺咬口牛肉。
“下边儿还有袋猫粮啊,”陈庆说,“还是别跟着你吃饭,吃咸掉毛,多烦啊。”
“你还能不能走?”江予夺看他。
忙会儿艺术。”
“不是说,三哥,”陈庆看着他好会儿,也叹口气,“你这事儿办得真有点儿不合适。”
江予夺没说话,点点头。
陈庆难得有这清醒时候,他非常感动。
今天这跑过去,确是不合适,得算是私闯民宅,而且就算程恪真没有问题……
程恪在屋里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地转好几圈,这要都收拾遍,以他业务
没有预感,没听到声音,也没看到人。
就是疼,然后就片漆黑。
非常狼狈。
上次这狼狈,是两年前……不,上次这狼狈,是跟程恪在垃圾桶上打架……
他睁开眼睛,看看还在食盆子跟前儿绝食喵:“赶紧吃,等你胖就给你送陈庆那儿做火锅去……你吃过火锅没?非常好吃,光想想就饿那种好吃。”
陈庆闪出门外。
江予夺站在桌子旁边,慢慢把那块牛肉啃完,然后从袋子最下面翻出那袋猫粮,冲直在旁边盯着他手喵晃晃:“吃吗?”
喵叫声,非常努力,叫得非常响亮。
江予夺在它碗里倒点猫粮,喵过去闻闻,有些嫌弃地往后退步坐,仰头又冲他叫声。
“吃就吃,不吃拉倒,”江予夺指着它鼻子,“个流浪猫,还挑上食。”
“现在他肯定都有防备,”陈庆接着说,“们再想溜进去找线索,估计就不太容易。”
江予夺抬起头,看着陈庆。
“你说是不是。”陈庆说。
“他妈要不是怕伤口崩,”江予夺看着他,“真想现在就给你按马桶里开怀畅饮。”
“三哥,”陈庆脸无奈,“好好说话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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