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车旁边,看到司机拉开副驾车门,程怿从车上下来时候,他才猛地收回思绪。
“你怎在这儿?”他看着程怿。
“你不联系,也不回去拿东西,”程怿说,“只能帮你把东西送过来啊,都是每天要用,怕你不顺手。”
“是问你怎知道在这儿?”程恪又问。
“你是哥,”程怿说,“你在哪儿还能不知道吗。”
“什为什?”程恪说。
“你都没吃早点呢,为什不拿着?”陈庆说。
“……”程恪再次陷入找不出借口艰难里。
“拿上走,不想吃出门扔,”江予夺哑着嗓子,声音透着痛苦,“别在这儿推,要诈尸。”
程恪接过陈庆手里两兜吃,拎着出门。
“操。”江予夺估计是被吓着,手都抖下,咬牙骂句。
“那积……恪……”陈庆转头看着程恪,面部表情能看得出他正努力地在脑子里寻找某个名字。
“程恪,”程恪帮他说,“你实在改不过来话,积家就积家吧,别费劲。”
“你可以走。”陈庆说。
“……好。”程恪觉得陈庆能跟江予夺关系这近,定是他俩异曲同工说话方式。
”程恪走过去,轻声问。
“不定,”陈庆说,“有时候半小时就过去,有时候几个小时都动不。”
“哦。”程恪点点头,那你是怎知道还得会儿?不过他并不想追问,毕竟对方是陈庆。
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屋里再次恢复安静。
江予夺是没法说话,他和陈庆是没什可说,其实程恪这会儿有点儿想走,他跟江予夺也没熟到病床前伺候程度,而且陈庆已经来,明显陈庆非常熟悉江予夺这个毛病。
司机把车熄火,又下车走过来,面无表情地冲程恪很随意地点点头:“大少爷。”
程恪没出声也没看他。
这个司机叫何远,跟程怿好几年,不能算程怿心腹,程怿没有心腹,他谁也信不过,但何远算得上非常解程怿
不过他没有在门口把这些东西扔,他有点儿饿,这些就不浪费,就算不吃流沙包,也还有很多别。
快走到楼下时候,他远远就看到楼道口停着辆没熄火路虎。
车牌尾号888。
程怿两辆车,尾号都是888,程恪直不明白,个年轻人,为什会这迷信。
也许是家庭氛围,老妈每天阿弥陀佛……
他拿过外套,往门口走过去时候,陈庆才好像突然奇迹出现般地回过神来:“辛苦你啊,谢谢。”
“不客气。”程恪说。
“早点是不是……”陈庆走到桌子旁边,很利索地把基本没动早点收起来装进袋子里,“都还没吃呢吧?你带着吧,回去热热吃,中午都不用做。”
“不用。”程恪赶紧说,这些东西尤其是那盒流沙包,他实在是不想吃。
“为什?”陈庆问。
但眼下这种静止,又让他找不到开口契机,这会儿开口说什都有点儿突兀。
“你俩,”江予夺很艰难地开口,“别跟这儿默哀。”
“什?”程恪看眼陈庆。
“遗体告别呢?”江予夺眼睛睁开条缝,又很快闭上。
“瞎说什!”陈庆回过神,喊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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