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上月拿过来俩就喝。”江予夺打开酒瓶子,把两个碗倒满,推个碗到程恪面前。
“怎样?”程恪凑过去闻闻,很香。
“放十几年,”江予夺说,“瓶子马尿估计都香吧。”
程恪看他眼,感觉自己这会儿脾气是真很好,居然没有不爽。
江
之前直没什感觉,现在猛地转头看到在明亮灯光下只穿着条内裤江予夺,他顿时有些不知道该看哪儿。
“还是……关掉灯吧。”他说。
“遛呢?”江予夺看着他。
“你穿上点儿衣服也行,”程恪说,“你不冷吗?”
“不冷,”江予夺又慢吞吞地过去把灯关掉,“这天儿洗凉水都没问题。”
程恪愣愣,起身走到柜子前,看着满满排列着快能有面墙各种酒,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喝什都用那个杯子,”江予夺靠着墙,“喝酒又不是喝杯子。”
“哦。”程恪点点头。
“不过没什特别好酒,”江予夺说,“都是逢年过节那些小兄弟拿来。”
“对酒没研究,是不是好酒也喝不出来,”程恪借着窗帘透进来微弱光线,看到个白色瓷瓶,瓶身上没有贴任何东西,看上去有点儿年头,他有些好奇地拿下来,“这是什?能开下灯吗?”
江予夺经历过无数失眠夜晚,基本都是自己个人睁着眼在黑暗里或坐或躺,偶尔也会叫上几个人,陪他找个地儿喝酒。
不过这样时候很少,失眠并不是简单睡不着觉,还会有各种痛苦,困,头疼,莫名其妙地浑身发麻发疼,所以度过失眠之夜更好方式是独处。
他还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经历,跟人这坐在家里,在个失眠深夜里聊天。
而且这还是个跟他完全不在条路上人,个来路不明,他会儿觉得可以相信,会儿又疑点重重,废物大少爷。
有什可聊呢?
灯关掉之后,程恪下放松,把酒放到桌上:“这个酒,是自己酿吗?”
“陈庆拿来,”江予夺去趟厨房,拿两个碗出来,“他妈怀孕时候,他爸想要个闺女,认定怀就是个闺女,就埋坛酒,说他18岁时候挖出来喝,女儿红。”
程恪笑:“那也不错,埋十几年酒。”
“没,生出来看是这个玩意儿,当天就给挖出来,”江予夺又从冰箱里拿个密封盒出来,“放厨房里,跟咸菜坛子搁块儿,不过也放十几年。”
“你喝过吗?”程恪问。
“你哭完?”江予夺问。
程恪没说话,特别想反手瓶子把江予夺砸个三长两短失忆什。
江予夺过去把灯打开,屋里下亮起来。
程恪看清手里拿这个瓶子确就是个普通白瓷瓶,封口地方捆着小块棉布,都有些发灰。
他闻闻,转头看着江予夺:“就这个吧,闻着很……”
实在想不出来什话题。
“有酒吗?”程恪问。
“你要喝什酒?”江予夺问。
“……你连杯子都只有个,”程恪说,“这种情况下,酒还能有得挑吗?”
江予夺没说话,叼着烟走到窗边柜子跟前儿,拉开柜门,回头看着他:“过来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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