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恪往他那边看着，只能看到鼻梁上隐隐
光，挺直。
“
就特别想聊聊，”江予夺喝
口酒，趴到桌上往前凑过来，“你到底来这儿干什
？”
又是这句。
程恪连气都不想叹：“你觉得是来干什？”
“刚你看到谁？”江予夺还是趴在桌上，压低声音带着让人恍惚沙哑。
程恪也顾不上形象，连嚼四块牛肉干才停下来，喝口酒。
这酒确是不错，顺顺当当热热乎乎地就滑进胃口里，他往后靠到椅背上，轻轻舒口气。
江予夺坐在他对面，拿着块牛肉干点点慢慢撕着。
因为看不清表情，也接触不到目光，更看不清江予夺只有条内裤身体，程恪对于就这样沉默着，没有觉得有什不适。
江予夺撕完块牛肉干，喝掉半碗酒之后才问句：“你不是要聊天儿吗？聊什？”
“。”程恪清清嗓子，“肚子，叫……”
话还没说完，肚子仿佛是为佐证他话，又叫声，他顿时尴尬得想往桌子上趴。
“你……”江予夺先像是松口气，接着又有些吃惊，“就算是坏，也不能刚吃下去就闹肚子吧？”
“这是饿。”程恪说。
“操，饿成这样你说啊，”江予夺拿过手机，“想吃什，叫人送过来，不过你要想吃高级少爷款宵夜估计有点儿难，这会儿只有烧烤。”
予夺把密封盒打开，也推到他面前：“再闻闻这个。”
程恪闻闻：“风干牛肉？”
“嗯，”江予夺点点头，“怎样？”
“很好。”程恪想也没想，抓块直接放进嘴里，狠狠嚼两下。
从中午到现在，就吃块小蛋糕，本来以为自己已经饿过劲，嚼到牛肉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睡不着大概是饿疯。
说实话，江予夺声音挺好听
是啊，聊什？
程恪本来觉得应该有挺多想说，跟个不熟悉，以前完全不可能接触到人，无论是说什，都会有放肆安全感。
随便聊个天儿而已，想到什说什就行，江予夺突然这问，跟叫个预备起似，让他都不知道怎开口。
“你有什想聊吗？”他问。
“大半夜让聊天是你，你问？”江予夺说，“不过你要让聊也行。”
程恪没说话，这种黑暗之中突然亮起张人脸情形，本来应该有点儿惊悚，但不知道为什，江予夺平时算不上有多惊人帅气脸，居然能抗得住这种自下而上惨白光线。
江予夺开始拨号，他才回过神，赶紧伸手往屏幕上晃晃：“不用！有牛肉干就行！”
“不用？”江予夺看着他。
“真不用，等你叫人送来，吃牛肉干都吃饱。”程恪非常庆幸自己这会儿不是临时客套，而是有充分理由。
“那行吧。”江予夺把手机放到边，拿起碗往他面前碗上磕下，喝口酒。
肚子都跟着发出带泪呐喊。
正把另碗酒往自己面前拿江予夺突然停下动作。
“怎？”程恪有点儿尴尬。
“听到声音。”江予夺轻声说。
黑暗里也看不清他什表情，但是程恪听他说话这语气都能感觉到他脸上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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