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什
？”程恪从盐袋里抓
把盐出来，在桌上轻轻撒几下，黑色桌子很快就均匀地铺上层白色。
“
。”江予夺看到程恪撒盐
第个动作就知道他真没有骗人。
就程恪这种家务废材，倒个水时候都会让人觉得是不是用错只手，但撒盐这几下动作，却熟练而帅气，这种行云流水流畅，看就知道就算不会画沙画，起码也是有过三年以上撒尿和沙子经验。
“你？”程恪抬眼看看他。
“怎，”江予夺也看着他，“画不出复杂英俊？”
“这是起码尊重，”程恪胳膊撑着桌子，看他还是站着没动，提高声音又吼声，“你他妈穿不穿！”
“操！”江予夺被他突出其来这声吼吓跳，指着他瞪半天才转身进卧室，“穿上你他妈要是画不出来，就立马脱裤子把你干！”
“要是画出来呢？”程恪感觉自己借着酒劲，对于江予夺时不时就奔下三路去习性已经无所谓，慢条斯理地拿起袋盐撕开口子，捏点儿出来，在指尖搓搓。
“免你仨月房租。”江予夺在卧室里说。
“不差那点儿钱。”程恪把桌上东西都放到茶几上，这桌子是黑色玻璃面，还挺合适。
会儿他脑子有点儿晕，他就只是不爽。
不是不爽江予夺连基本礼貌都没有就大半夜强迫他画沙画，而是江予夺不相信他会画沙画。
虽然家里人都不屑，觉得他玩这东西也就是个玩，没什水平，但他知道自己水平在哪儿，否则许丁当初也不会托刘天成来请他。
这是他废物生活里唯亮点，让他没有最终完全沦陷为个无是处废物唯亮点，哪怕他自己直也都没特别当回事。
“开灯。”程恪站起来，在桌上摸摸，挺光滑。
“先画个喵吧，这个多月都没碰过，”程恪低头用手指在桌上铺满盐上点下，然后手指带，划出条弧线，“手有点儿生。”
“嗯。”江予夺应声，盯着他指尖。
第条弧线之后，程恪有稍许停顿，接着就是第二条，第三条，江予夺有些吃惊地发现，就这手指几下划过，他已经能看出这是个猫。
程恪又用手指捏些盐，在猫头上轻轻旋，个圈带中间个小圆点出现，他甚至没看清盐是怎从程恪指尖落下。
接下去“过程”对于他来说
“口气挺大？”江予夺说。
“废话，画不出来你都要干，”程恪说，“要画出来就免仨月房租？是不是太不对等。”
“行吧，”江予夺穿条运动裤慢慢走出来，“你既然这想干，那就这着吧。”
程恪笑笑，没再说话。
他其实不需要任何赌注，特别是这种他和刘天成他们晚上张嘴就能说出二百五十种来傻逼赌注。
江予夺起身，过去把灯打开。
猛地亮起灯光让程恪有瞬间迷茫，这事儿要搁以前，他也就笑之，他活得再没用，也犯不着因为个八八六十四杆子都打不着人否定而生气。
也许今天两顿酒烧吧。
他往江予夺身上扫眼：“穿衣服。”
“你画你，你管穿没穿衣服呢？”江予夺站着没动，拧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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